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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未除,颜面未挽,纪家人的日子不好过,客居在纪家的温晚随主人翁保持着同步的严肃气息,但实际上身心一直在舒与爽之间徘徊。
到纪家当晚,温晚就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有侍女服侍才不会有什么不自在,她可是做过探花千金御史之女的人,金汤勺含了一辈子。纪家的人忙着天天议事,武当三个人更不得闲,温晚每天睡醒了吃完侍女端上来的早饭,然后自觉背上小药筐手拿小镰刀出门讨生活,能租借到药臼就制成品卖,租借不到就卖纯原料,小骡骡寄养在纪家的马厩里,和高头骏马同待遇。
温晚以为这份舒爽会持续到纪家危机解除,她的免费杞县自由行顺利结束为止,但作为唯一一个知道这个世界真相的女子,事情总要搞到她身上,躲都躲不掉。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温晚正在房间里美滋滋地数来杞县几天赚来得铜板和碎银,银子散碎一粒一粒的,她对重量没概念掂也掂不出来是几两,所以数清了铜板,就拿了红绳出来开始一枚枚往里串。
“不悔!不悔!”
有人在外面使劲拍房门,是宋青书的声音。
温晚坐在床尾低眉顺眼,一派端庄,听到宋青书焦急的声音,串钱的手一顿,颦眉瞥了眼房门方向,眼中升起浓浓的不耐烦。
“哼!”温晚不理门外的人,继续专心致志摆弄银钱。
宋青书见房里亮着灯,房门紧闭,怎么叫门都得不到温晚的回应,心中担忧升级,情急之下肘击膝顶破门而入。
进去后看到温晚好端端的就坐在床上,气得眼一翻大喘一口气,立在房间中央挥着握剑的那只手,发火——
“我那么大声叫你你听不见?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
“要不是我想着,你有个三长两短也得等明天早上才能被人发现!”
“平时叽里呱啦就你话多,关键时候哑巴啦!”
“哪儿惹你了,又生气!你生气也分分时间场合好不好!”
温晚继续装聋,将串好的铜板和碎银整齐地摆放进绣袋里,封口系紧,在枕下放好。
宋青书看她那一本正经挖坑填土藏宝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气也消了大半,用温晚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小财迷。”
“就财迷。”温晚搓了搓鼻尖,骄傲地扬着下巴从床上下来。
钱多不愁的时候,她带钱都嫌沉,钱少的时候,手拿着都嫌不够重。
武功和钱财才是最踏实的后路。
作者有话要说: 大混战全员到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