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叔?温晚掰着手指算了一下,那不就是殷梨亭?温晚不自在地撇开脸,她总算明白那青年为何站那儿不动看着她发呆了。
看山小道士见殷梨亭下山,连忙上去行礼,又将张无忌的事禀明,殷梨亭一听张无忌三个字,顿时旧梦飞散悲喜交加地转向殷切望着他的少年,乍一眼竟恍惚看见了年少时的五师兄。
张无忌与亲人重聚,激动地情不自禁握紧了温晚的手,温晚对这种说不上与她有关还是无关的场面一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她任由张无忌捏痛她的手掌,捏着张无忌的衣袖蹭到背后站着。
“无......”殷梨亭张嘴想叫无忌侄儿,顿了顿又克制着颤抖的语调,改口道:“我那儿侄儿会武当的梯云纵,你......”
师父和他们这些师兄弟谁不希望五师兄唯一的血脉还活着,但这些年过去了希望太渺茫了,期间有过两个骗子为了探听金毛狮王的踪迹来认亲,这回虽然心里觉得八九不离十,但也得确认好再去告诉师父和师兄这个好消息,省得空欢喜一场。
张无忌欣然走出来两步,腰身往下矮了矮,然后瞬间拔地而起,展示完梯云纵他落地走到殷梨亭面前,缓缓道:“六师叔,无忌回来迟了。”
殷梨亭热泪盈眶,声音哽咽地叫了声“无忌”就牵着师侄的手带他往上走,边走边说:“师父在闭关可能等一等才能见到,师兄师弟倒是都在......”
说着说着目光落在亦步亦趋跟在张无忌后面温晚身上,殷梨亭皱眉问:“这位是?”
“殷六侠。”温晚乖巧地问好,并看了张无忌一眼。
“六师叔,这是不悔妹妹,姓杨。”张无忌介绍道,后面只说温晚和他饥荒逃难遇上就一直相互扶持着生活在一起。
殷梨亭对温晚的身份没多问,也没再多看温晚一眼,三人身怀轻功脚力过人不一会儿就到山顶宫观,张无忌和殷梨亭坐在大殿里等着宋远桥等人过来,温晚溜到院子里闻花弄草。
窗下的月季开得争艳,温晚看着喜爱就摘了一片红色的花瓣放进嘴里,还没嚼出香味就被抓包了,有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发现火红的月季花墙下的温晚愣了一下,他放慢脚步往殿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再次回头看了温晚一眼。
这次温晚手执一支带刺的月季花迈步跟上了这个频频回头看她的紫衣青年。
“你......”紫衣青年见温晚朝他走过来,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张无忌就在里面。”温晚扬花一指,笑道。
青年迭声应了,慌忙往大殿里走,温晚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估摸里面的人快到齐了她也不好一直在外面躲清静,而她发现这脸嫩气质熟的青年几次看过来,就不住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说来,这里可满山都是道袍翩翩的道长,要是能在这里住上些时日,也算不枉她来倚天一回了。
“这位道长。”温晚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