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不是得和他套套近乎?当初那句“此事两清”说的那么干脆利落,谁知后来林家这血霉倒的跟血崩似的,温晚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有价值到能让水汪为她做什么,也不是没眼力见儿的想向一个王爷挟恩邀赏,就是想水汪这样的大人物能漏点口风出来。
温晚重重叹了口气,手也不摁着肚子了,改成扶头,开始冥思苦想以什么话题为切入点向水汪套近乎。
这声叹息传进水汪耳中,倒好,水汪自己起了头说起了林如海的事情,说的肯定都是些明面上的,这个大臣那个王爷听得温晚云里雾里,但也大概明白水汪的意思,父亲这事找不到证据,拖也拖不了多久。
拖不了多久,那些人也千方百计要达到目的。
林家在京城宅子里的财物半天就点完了,官方主要是查林如海有没有在京受贿,既然没搜到也就撤走了,临走前,温晚顶着周围人的目光问水汪大理寺可不可以允许探监,水汪没有开口答复,只是对着花屏的方向轻轻点了下头。
给父亲相熟的同僚去信也是请求探监这件事,结果,次日下午,水汪派人来林府说下差后可以去大理寺探监一次,温晚心中感激,忙不迭地张□□净被褥、换洗鞋袜衣裳、饭菜点心,包了几大包塞进马车准备给父亲送进去用,然后自己换上一身男装,让雪雁给她梳个男子发鬓。
官府下差的时间一过,车往马上一套,林启和车夫坐在车前赶车,载着温晚直奔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又等了很久,最后,衣物被褥饭菜都没能带进去,温晚跟着狱卒走到监牢的尽头,这里的环境没有想象中的阴暗潮湿,甚至可以说是干净整洁。
父亲背对着牢门站着,听到脚步声在自己身后停止,随即回首。
“玉儿?”林如海惊道。
进来的路上温晚已经再一次打点过狱卒,狱卒领她到了林如海的牢房,现在正在远处站着。
“父亲,我该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回家去?”温晚两手紧紧扣着栏杆,焦急地问道。
林如海伸手温柔地覆在女儿的手背上,“等着,等着爹回去,别害怕。”
温晚不害怕,但也不想等着。
“他们想要什么?要我们闭嘴,还是要......”温晚目光落到父亲胸前的某一位置,“还在吗?”
林如海沉默半晌,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温晚并不意外,又对着父亲做出“皇上”的口型。林如海眸光一落千丈,他侧着脸快速晃了一下头。
“我的呢?”温晚紧紧贴着两根栏杆的缝隙,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