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保证对你没有影响。”亚特兰蒂斯最终还是让步了。
“不会的放心吧!”
回答太快了反而无法信任啊!亚特兰蒂斯不满意,想要再问几句,但恩奇都已经不想等了。
“远东的圣杯战争是么……”察觉到亚特兰蒂斯呆在这片土地上情况只会恶化,恩奇都迫不及待地开始抽取灵脉里的魔力,天之锁紧紧地绑住亚特兰蒂斯防止他失散,“类似于每次穿越时空的感觉啊……总之试试运气如何吧。”
亚特兰蒂斯:“…………”结果居然是碰运气吗?!这司机太让人难以信任了,他想下车!
然而不等亚特兰蒂斯开口说些什么,他的意识骤然断线了。
后记:
一年后,法国巴黎,某画展。
“……露丝?”杰克·道森迟疑地问道。
“嗨,杰克,许久不见。”露丝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还没恭喜你呢,大画家。”
“不是什么大画家……”杰克·道森呆呆地说。
露丝不矜持地直接翻了个白眼:“拜托,我在美国都听说你的名声了。”
杰克·道森没能上救生船,但他在海里找到了一块浮板,躺在上面勉强躲避了被冻死的结局。倒是因为掉下去比较早的缘故,无论是灯光一齐熄灭,还是断成两截后一小段时间微妙的平静,还是最后的彻底沉没,杰克·道森都看了个全程。
这一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在了画家的脑海里,他只有把在自己脑子里疯狂叫嚣存在感的画面画出来,心里才能稍稍好受一些。
结果这完全是感情宣泄的无心之作,反而被人赏识,兜兜转转之下,杰克·道森又回到了他一开始渴望成名的巴黎。这次他依然不是富翁,但至少已经不用在街头给人画10美分一章的画像,而是开得起画展了。
现在大家提起他,都是“那个画泰坦尼克号沉没的画家”,仿佛很有名气一样。杰克·道森倒是希望有一天大家能关注他其他的画,不过泰坦尼克号的存在感太高了,如果他没什么惊世之作的话,哪怕其他画的水平都高于泰坦尼克号系列,以后代表作也只能是《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了。
“那个,你未婚夫……不是,你丈夫也一起来了吗?”话音刚落,杰克·道森就想打自己一拳,这话题找得也太糟糕了。
他倒是知道露丝没死,因为幸存者后来都上了赶到的卡帕西亚号上,不隐姓埋名的话打听起来还是挺容易的。不过因为露丝跟他绝交了,他得知她安全了也就没再去打扰,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露丝。
露丝耸耸肩,这明显是不应该出现在贵族少女身上的不够优雅的动作,但她看起来十分习惯这么做:“我没跟他结婚。”
“什么?!”杰克·道森震惊了。
露丝就稍微给他解释了一下。
卡尔·霍克利的家族是泰坦尼克号所属白星公司的大股东,还负责了建造泰坦尼克号所用的钢材。泰坦尼克号出事之后,不光白星公司的股票狂跌让他们家亏损了很多,霍克利家族的名誉也一落千丈,不少受害者家属都质疑他们家族的钢材质量有问题,然后合作商们就趁机压价或解除合作,导致雪上加霜,恶性循环……
这个时候,霍克利家族需要的不是只能当个摆设,增添一个贵族光环的无用妻族,而是能帮助他们度过难关的可靠同伴。但是悔婚对名誉的打击更大,于是——
“我就答应了他们假装病逝,理由就是泰坦尼克号沉没给我的刺激太大,到美国后就一病不起,最后撑不住就死了。”露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仿佛在讲笑话一样轻松,“这样卡尔就能不必背负遇到危机就悔婚的名声,可以跟其他有用的家族联姻了……你问补偿?我没要,不过老霍克利先生坚持,最后就是用之前他们帮我家族还的债抵了。”
杰克·道森有点懵逼:“呃,听起来好像还挺划算的。”
“是吧,我也是不懂了,我只是抛弃贵族身份假死,他们为什么就觉得我牺牲了很多一样,好像生怕我疯了来个鱼死网破,一定要给补偿堵住我的嘴……”露丝叹气,“我其实无所谓,但我妈妈你懂的,她没办法接受……好在伯爵先生愿意帮忙——”
“伯爵?基督山伯爵吗?”杰克·道森很惊讶,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伯爵。
露丝点点头:“就是他。因为一些巧合,我现在在为伯爵先生工作,养活我母亲呢……唉,虽然她还是经常抱怨,但反正我大部分时间不回去,随便她了,只要不拼命维持贵族水平,明明能过得很好啊。”
杰克·道森发自内心地为露丝感到高兴:“恭喜你!看起来你过得不错。”
“哈哈哈,虽然辛苦了一些,但跟以前比我确实快乐了不少。”露丝兴致勃勃地说,“前几天我才去农场试了试用男人的姿势骑马,真的比以前那种别扭的侧坐要舒服很多,还更安全,过些天我打算去你说过的圣塔莫尼卡码头……”
她说的都是曾经杰克·道森在泰坦尼克号上给她讲过的经历,当时杰克·道森还承诺过等下了船就带露丝一起去,不过两人当时都没太当真,只是过过嘴瘾罢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没那么深。没想到现在露丝自己一个人就去把那些事都做了一遍,这让杰克·道森又感动又惊喜。
虽然他们曾经绝交了,可杰克·道森也知道露丝内心并不是那么想的,她只是选择了责任,而他没能等到她后悔。但现在……听着露丝的叙述,杰克·道森的眼神越来越亮,他激动地上前一步:“哦,露丝……”
“停。”露丝抬手止住了杰克·道森前进的步伐,“你现在重要的是画展吧?”
杰克·道森的表情陡然一僵,然后垮了下来,嘟嘟囔囔道:“以前是你被困住哪里都不能去,现在你是能想去哪去哪了,倒是我……”
“加油吧,大画家。”露丝笑眯眯地说,“你也在实现你的梦想不是吗?”
她这么一说,杰克·道森也笑了起来:“……是啊。”
他们都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就在杰克·道森和露丝聊天的时候,画展的侍者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道森先生,这位先生想见您。”
“你好?”杰克·道森也不认生,跟来人握了握手。
“你好,道森先生。”那个人的声音低沉又动听,“我是个作曲家,本来是想看看泰坦尼克号沉没的画来找灵感,但刚才我看到了您放在东南角的一幅无名素描……”
杰克·道森回忆了一下,想了起来,那副画是画的亚特兰蒂斯——当然,在船上给亚特兰蒂斯画的早就跟着泰坦尼克号一起沉了,那副是他根据记忆重新绘制的,这次画展因为自己作品不多,就拿出来凑数了……不是质量上的凑数,是他其实原本不怎么想让这幅画被其他人围观的,但他的负责人坚持,他也就妥协了。
“你是问亚特兰……啊,我是说,一个看书的少年那幅吗?”
“是的,我想来问问,你是不是认识亚特兰蒂斯。”
杰克·道森睁大了眼:“你认识亚特兰蒂斯?你是他朋友吗?等等……说起来……你刚才说你是作曲家?”
“没错。”戴着奇怪面具的客人说,“怎么了吗?”
“……姑且问一下,你是不是还擅长机关术什么的?”杰克·道森犹豫着问道。
“是。他提起过我吗?”
杰克·道森沉默了几秒,谨慎地问道:“请问您的名字是?”
客人回答道。
“叫我埃里克就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