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鸾心中一沉,这事他是知道的,皇上早已察觉张远有异心,吩咐他调禁军入京,却不可轻举妄动。
只是严鸾没料到,张远手下竟有万人,蹙眉道:“想他不过是个蓟州总兵,如何竟有那么些人?”
蓝轩道:“自然不止有朝廷兵,还有自己养的私兵,张家为了今日,也不只等了一两天了。”
严鸾心中一沉,蓝轩道:“侯爷勿忧,我这正有个法子。先将五军营调到南面去守城门,再已保护的将福王牢牢看住,即便张远想做什么,也是不及的。”
严鸾迟疑道:“那皇上那?”他毕竟直接听令于皇帝,又如何能为他人马首是瞻。
蓝轩笑道:“都是兄弟,我也不瞒侯爷,皇上今日诏人诏的急,怕是要商量传位的事。”
严鸾闻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只听蓝轩道:“咱们虽然是给皇上办事,可总也要为自己考虑,侯爷试想,若皇上传位于太子,那侯爷今日便是阻止了兵变,是拥立的首功。而若皇上传位于福王,张远被关在城外自不及,福王只能倚仗于侯爷,那时只消侯爷护送福王入宫,也是雪中送炭的大功,怎么说都是稳赢。”
严鸾仔细想了想,沉声道:“好,那就这么办。只是西苑中的消息……”
蓝轩道:“自然一有什么风声,我便派人报之。”说罢,他取出自己那半枚虎符递与严鸾。
严鸾大笑道:“果然我没看错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将蓝轩的虎符与自己的合在一处,严鸾拱手道:“兄弟去了,送太子殿下去西苑的事,便交给你了。”
蓝轩摆手道:“放心,我自晓得。”
见严鸾带着人走了,蓝轩方上了车。见车帘一打,他在自己对面坐稳,毓坤方感到宫车动了起来。
她心中压着很多疑问,此时没外人,终忍不住开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轩沉沉瞧着她,毓坤下意识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