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红缨翻了个白眼,指着地上的一具满是马蹄印和鞋印的尸体:“这厮冲上来就让我留下女人和马匹,说什么饶我不死。我刚要说话,他说他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嘿,我还能报名么?给他脸了!”
拓跋厉双倍的大怒!“我养了八年的马你们也敢抢!”可恨!
双方僵持了一会。
这些匪徒不敢再攻,知道白狼部的人悍勇成性,又知道他们不是本国人,再看穿着打扮,觉得有点心虚,不理直气壮。可是,如果让开路请他们走,那弟兄们就白白的死了!
拓跋厉可没放松情绪,两匹马挨得很近,他的右腿膝盖几次碰到了小公主的左膝,只可惜现在无心享受。假装要下马似得抽出左腿膝盖,跨过马身,侧面坐着。暗地里悄悄的把右脚脱了马镫,把左脚塞进去。再猛地一用力,稳稳当当的用一只脚接力,手一扶奔雷背上的马鞍,跳到小公主背后。
毫不迟疑,双手往前一抱,抓住马缰绳,在她耳畔低声说:“坐起来,靠着我。”同时拨转马头扬长而去。
吕修贤僵硬了。她生平第一次被人抱在怀里,整个人硬的像木雕泥塑,心里头却火热火热的,碰到他的地方就像被猫摸过一样,立刻痒了起来。
拓跋厉,也不用踩马镫,也不用坐马鞍,就坐在光溜溜的马背上一样稳稳当当。心中戚戚一边火急火燎的赶回去一边小声安抚:“别别害怕。我来晚了。”
吕修贤自以为大声的说:“我不怕!”
你以为我怕什么,怕被杀么?我不怕。
拓跋厉松了口气,心说还行,人吓的最惨的时候好几天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不喊不叫呢?”
吕修贤微微笑了,几缕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笑意清浅而真挚:“当初霸王渡江之前,虞姬自刎与垓下。”
拓跋厉一边回头看后面,一面在心里计划怎么带人快速杀回去:“为什么啊?”
吕修贤想说‘我已经是累赘,不想让你们分心’,可是这话太真诚直白,她说不出口。
刀红缨和他配合的默契,在他驭马错开半步,不在挡在自己和滚雷之间时,一抬脚蹦到马背上,顾不得踩上马镫,一抖马缰绳:“走!”
只听后面有人喊:“我去追!”
“都别追了!”
“老六回来!”
“老六别去送死!”
“妈的囊货去死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