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是卧病在床,没什么变化,最近各种补药卖的特别好,好像是好多人买了去送给可汗。”
拓跋图兔的心中既喜又悲,复杂极了。
[父汗归天之后,小公主就是我的老婆啦!]
[父汗不要死不要死……]
[小公主是我的…]
[父汗也是我的……]
西门大娘子宽慰了几句:“老人家上了年纪,身体反复无常,都是常有的事。谁说非得健健康康才能活到百岁?你不知道吧,夏天哪会我见到一位老安人,生孩子坏了身体,缠绵病榻六十年,现在八十岁高寿呢!”
拓跋厉点点头,抿着嘴还是有些难受:“你去吧,路上小心点。我来时遇到一拨劫匪。”
西门大娘子伸手扯住她的袖子:“兔兔~等一下呀~我有事求你。”
“咱俩还说什么求不求的,送两坛好酒就行了。”
“你坏透了!”西门大娘子咬着嘴唇说:“我准备的三双皮靴和一匣子首饰比酒贵多了。还要再给你酒,那我还赚什么钱啊。”
拓跋厉非常好忽悠:“哦……不要酒了。你说什么事。”
西门大娘子垂眸刹那,忽然笑了起来,她长得漂亮,眉目五官大气,脸又圆,一笑起来宛若牡丹盛开:“西门家虽然在关里关外做生意,但蔡城守将一向于我哥哥不合,连带着不许我在哪儿做生意。倘若公主娘娘能赏下一句话来,许我在蔡城中租房子开店铺,将来再给你们运东西也方便啊。”开店!赚钱!噢噢噢赚钱!金子是正妻,银子是通房,珠玉是名妓,绢帛是姨娘!
“难说了。老李的脾气有多硬,你我都领教过,他不会听公主的话。”蔡城守备姓李,因为地处边境,皇帝怕不知兵事的文官捣乱,干脆给他加‘权知郡守’,连文官的权力一并给了他。
西门大娘子有点无奈:“是啊,送礼就收,劳军的酒肉吃了喝了,一样不松口。哥哥们真能给我惹事,打不过人家骂不过人家,功劳也不如人家,还非要惹人家老将军生气。”
拓跋厉幸灾乐祸的问:“我听说你三个哥哥去花楼喝酒,非要叫老李包的姑娘出台唱曲,姑娘不从,还被他给打了,是么?”
西门大娘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是的。我本想给哥哥疏通门路,让他们升官……那次之后还是算了吧,没脑子早晚得惹怒贵胄,害了全家。”
达保健围观了全程,跑进屋去禀报:“公主,可不好了!拓跋少主和西门氏在门口拉着手说话,耳鬓厮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勾引男人,她真是不要脸!商贾真乃贱辈!”加油啊公主!不要落后!
吕修贤正在换衣服,坐车时穿的轻便一些更舒服。淡淡看了他一眼,暗暗猜测他的用意,是自作主张还是父皇在背后指使?
达保健以为公主生气了,又说:“公主娘娘如此宽厚,给她赐坐赐茶,又给她写信疏通门路,她竟敢勾搭拓跋少主!您总该和拓跋少主发发脾气,叫他哄哄您。”
那可是您的男人!别的女人碰了,您就不生气么?
难道公主真贤惠?不介意情郎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