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诺说：“我必须说实话，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拓跋厉，你要和公主聊天，乃至于见面，同处一室我都不拦着，但绝不能有肌肤之亲。”
拓跋厉若有所思：“唔……”他还没想到肌肤之亲呢，刚想到教她骑马射箭，可以趁机搂在怀里，闻一闻她头发的香气。
苗一诺不指望他有什么自觉，自己会盯着他的——反正这小子打不过我。
吕修贤从车帘的缝隙往外瞧，看到这两个人站着聊天，拓跋厉脸上似有微怒。
“他长得真高啊。”
白云在旁边微笑，和明月互看。
拓跋厉没有再骑马，溜达过来继续扒窗口，他本来有点郁闷，看到她时不自觉的把语气放柔和：“车里闷不闷？出来溜达一圈啊？”
吕修贤摇摇头：“还好，兵卒们都是男子，等到了驿站我再出来。”
拓跋厉有些不解，他还记得大姐在夏天光着膀子，只用布条缠住胸，就敢骑马飞奔，和人相扑。“坐车困不困？我每次坐车就特想睡觉，咱俩聊会天给你提提神吧。”
吕修贤看他的头忽上忽下，一会能露出半张脸，一会只能露出一双眼睛，这挺有意思。小声吩咐侍女：“你下去看看，拓跋少主是不是垫脚尖站着呢。”
拓跋厉的小黑脸红了红：“你怎么看出来的？”
吕修贤微微一笑，心里头有些话欲言又止，与其急着问父皇的奇怪态度，不如等着去问老可汗。现在倒是有另一件事要问：“你今年贵庚？”
拓跋厉羞羞答答的说：“我还小呢，才十六。”往小了说，装嫩。
吕修贤又问：“老汗王给你定亲了么？”她仍然用扇子挡住脸，只露出一双暗含秋水的明眸，声音轻柔，语气也很娴雅，还带有一点少女特有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