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当然是没有砸到，宗三用手臂格住顾渊明手腕，其受到撞击下意识松开手，手中石头缓缓沉入池底。
顾渊明气得又吐出一串气泡，顺便翻了个白眼。
李寒江已经到了池边，站在最高的石阶上焦急地看着池水，这个距离，他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影。
“顾哥你怎么样！要我去叫人吗？”
声音传到水下失真，顾渊明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顾不上听他讲了什么。
反倒是宗三听到水上的动静后松开了手，沉到更下面，将顾渊明托到水面。
“咳咳！”顾渊明抹了把脸止不住咳嗽，眼睛被水刺激得生疼，他朝着隐约的人影划去。
“来！”李寒江往下走一格伸出手。
顾渊明无力地双手搁在石阶上，猛喘几口气后撑起手肘，上半身脱离水面。他往前探出身子拉住李寒江的手后借力将膝盖跪上石阶，爬上路面。
“咳！”顾渊明咳出最后一口池水，翻身坐在地上，李寒江帮他脱下湿透的上衣和鞋子。
“刚才怎么回事？你刚刚在水下看到了什么？”
顾渊明吐出浊气，将搭在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梳到脑后，变成暂时的大背头。
“水下有东西。”顾渊明想起来就气，“我被拉下去了。”
“然后呢？你有没有受伤？”李寒江连连发问。
顾渊明摇头：“没有，下去的时候我抓了块石头，砸到它头了。”再气他也分得清轻重，下意识地隐去了部分事实。
“没事就好。”李寒江松了口气，他脱下外套，“我们先回去吧。”
“嗯。”顾渊明披上外套站起身，两人沿原路返回老宅，路上留下一排湿漉漉的足迹。
两人回到老宅，发现早已有人回来了。
“你们去哪了？”孙岩看到顾渊明浑身湿透的样子问道，“发生了什么？”
顾渊明一边往里走一边简短地向他描述了刚才发生的事。
在听到塘中有沉尸的时候，孙岩脚下一顿。
“怎么了？”李寒江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发问道。
孙岩摇头：“等下集合的时候再说吧。”
看来是极为重要又难以断绝的事，两人也就不再追问，先回房间换上干爽的衣服再说。
顾渊明回到住处，碰巧出来灌水的刘赛珍，又接受了一番询问后，他终于回到房间脱下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衣服。
李寒江没有跟他一起来，而是留在大厅等人。李父不在房内，可能与其他人还在宅中寻找线索。顾渊明趁机拿出饼干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