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明半眯着眼,托了下眼镜。四具,那还少一个?
“是这别墅内的一家人。”蒋维铎站起身走回卧室内,“可惜里面没有钥匙。”
顾渊明趁机走进去,他的重点放在椅子上。普普通通的椅子旁散落着几圈绳子,他捡起来扯了两下,发现极为牢固。顾渊明的视线落在椅子脚上,上面明显是永久了之后才有痕迹。
除此之外再无发现,他这才离开。
接下来的半天里,众人反复搜索也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只得暂时放弃。
冰箱里的食材还是没有恢复,大家尽可能地减少消耗,饭菜远不如前一日丰富,但没有人提出不满,默默地吃着。
饭后,五人坐在客厅里,黄珊珊还拿出纸笔记录他们这两天的发现和经历。
她将大家发现的线索都写上,纸条和白骨列在最前面,接下来是画和发夹,书房和账本放在最后。爱丽丝和安吉拉两个名字画上了圈,众人绞尽脑汁地猜测其中的联系和突破点。
讨论最后,还是蒋维铎提议,明日寻找别墅内其他可能有藏有东西的地方,实在不行就一堵墙一堵墙地砸过去。
顾渊明回到房间,这才掏出下午找到的纸张。他将纸按顺序排在书桌上,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安德烈生病了,爸爸妈妈很着急,希望他能够早点好起来。”
“他很久没出门了,妈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也很难过……”
“爸爸说他找到治疗安德烈的办法了!我很高兴,我们很快就能一起出去玩啦!”
……
接下来的文字都被黑笔划去,顾渊明无法辨认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他的指腹在涂改处摩挲,停留在最后一页上——
“他死了,她来了。”这张纸上全是这一句话,密密麻麻的,顾渊明皱紧了眉。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指安德烈吗,安德烈是谁?是婴儿车里的小孩吗?不对,“他很久没有出门了”,他应该不是那么小的孩子。
顾渊明想起找到的那几幅画,婴儿车最后不见了,“他死了”,那么来的“她”是谁?
顾渊明总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但他始终找不到重要的一点,爱丽丝和安吉拉,现在还加上安德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突然,他想到了书房里的笔记,“安德烈生病了”“爸爸找到了治疗安德烈的办法”——如果是安德烈存在的是心理上的疾病呢?
如果说,爱丽丝和安吉拉不是双胞胎姐妹呢?
如果说,安德烈就是安吉拉呢?
顾渊明转身看向这间到处充斥着粉色的房间,激起一身冷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