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这一回家,病来如山倒,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宋璟去和皙华长公主说完话,就得知江浸月烧了很高,忙回房去看江浸月,宝珊在给江浸月诊脉、书写药方。
这边宝珊按着江浸月的脉搏,那边江浸月高烧中还在嘤咛:“明天还要去和大哥找工匠师傅去开工,不能耽误胡员外的园子……”
宋璟坐在床头,抚了抚江浸月滚烫的额头,叹道:“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些事。”他扭头叫秋色:“你明天带两个侍卫去江家,找江修竹,记得带着皎皎和胡员外签订的契约,让江修竹安排工匠去上工。”
秋色忙道:“侯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宝珊写好药方后就去抓药、熬药,给江浸月端了过来。
宋璟还坐在这里,正持着湿毛巾给江浸月敷额头。宝珊捧着药碗过来,宋璟道:“我来吧。”他接过药碗,看了眼里头褐色的浓稠汤药,靠近鼻尖闻了闻,很苦,又道:“去舀一勺蜂蜜来。”
宝珊照做,舀了蜂蜜添加在药碗里,她在床前俯下身,小心把江浸月扶起来,让江浸月靠在枕头上。
江浸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动动烧的干裂的嘴唇:“侯爷,宝珊……”
“皎皎,这是治发热的药,我喂你喝。”宋璟说着,舀了一勺汤药递到江浸月口边。
江浸月喝了药,怎么感觉这药甜甜的,是加了什么东西……
一勺一勺的,江浸月喝完了药,又迷迷糊糊的躺下去了。
宝珊收拾药碗下去,对宋璟道:“天色已晚,侯爷舟车劳顿,也早些休息为好。”
“我知道,你下去吧。”
去沐浴更衣后,宋璟回到床头,见江浸月出了一身汗,把枕头和褥子都汗湿了。
出了汗是好事,这样病去的才快。宋璟略放心了些,熄了灯睡下,见江浸月神态很不安稳,又将她搂进怀里,也不介意她身上的汗水。
“唔,侯爷……”江浸月潜意识里识别出这个怀抱,嘟囔了一声,又彻彻底底睡过去了。
江浸月在第二天的下午就退烧了。
宋璟为了她的身子着想,让她再休息几天,于是,江浸月在床上躺了三天。
病去如抽丝,江浸月大病初愈,听到秋色说,江修竹已经安排了工匠们去胡员外的新宅动工了,一切都很顺利,也按照江浸月之前给胡员外提议的“替罪羊”方案,装模作样的设置了两只黑色替罪羊放在工地上。
听说胡员外出手很阔绰,给工匠师傅们和江修竹很多的佣金,现在新宅那边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