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和潞国公府这次是占理的,江守镇夫妇没法子,只好把江浸月送回来的嫁妆赔给潞国公府,只是价值还不够。
潞国公怕江守镇拖延时间,又在安京城里到处散布言论,把这件事闹得很大,逼着江家快些赔钱。
江浸月急的都要上火了,她去了侯府的库房,点数当初自己带来的嫁妆——如今,已经有大部分的嫁妆赔给了潞国公府,但即使把剩下的嫁妆也赔过去,依然达不到和田玉和猫眼血石的价值。
而她当初嫁来时,江守镇将宋璟送去的聘礼也充作她的嫁妆,一并抬回了侯府。现在,为了解江家的困境,江浸月必须要动用这部分聘礼了。
宋璟不在,江浸月要动聘礼,只能去和长公主请示。
江浸月惴惴不安的来到长公主府,很是忐忑的跪在长公主的面前,鼓起了勇气,硬着头皮说道:“娘,儿媳想动用侯爷当初给我的聘礼……”
事情的经过,长公主都知道。长公主这会儿正在喝茶,慢悠悠的搓着杯盖,抬眼扫了眼跪着的江浸月,眼睛眯了眯,道:“把头抬起来点。”
江浸月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一双布满焦虑的水眸中,有着点点血丝。
长公主把视线落在江浸月的嘴角处,那张饱满粉嫩的樱桃小嘴,此刻嘴角顶着个黄色的疮,使得江浸月这张脸白璧微瑕。
长公主不冷不热的问:“上火了?”
江浸月一怔,不好意思的抚了抚唇角,“让娘见笑了。”
长公主淡淡对旁边的李妈妈道:“把本宫房里清热去火的苦丁茶拿一些给浸月。”
“是。”
江浸月忙放下小手,低低的道:“谢谢娘的关心。”
长公主仿若没听见江浸月的道谢,自顾自的喝茶,慢条斯理的,动作缓缓而雍容。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屋子里只剩下江浸月的长公主,一个坐在主位,一个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