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美人来了。”袁荣恪立刻换上一脸轻佻的笑。
“浸月妹妹连生气都这么好看,别生气啊,本公子是专程来接你去享福的。来,美人,给本公子笑一个。”他笑得很是淫荡。
江晚风气的花容乱颤,怒声道:“不许你羞辱我妹妹!”
江浸月快步跑过来,看了眼那条凶犬,又大又吓人,她不禁心中犯怵,但仍是鼓起勇气走上前,道:“袁公子,我不会给你当外室的。还请您回去,强抢民女的罪行,浸月怕您担待不起。”
“怎么,你还想去官府告我?”袁荣恪不以为然,“美人我告诉你,凭我们袁家的家势名望,就是衙门也不敢来找茬!我袁家是皇亲国戚!”
江浸月泠然说道:“我江家是落魄了,但来日未必不能东山再起。袁公子不要欺负人欺负得太过了。还有件事要提醒袁公子,宣侯亲自和浸月说了,要迎娶浸月。”把宋璟搬出来,多少能吓到袁荣恪吧?“袁公子知道宣侯是什么人物,您欺负江家,就是和宣侯过不去!”
袁荣恪只觉得江浸月在危言耸听,江家东山再起?笑话!还宣侯宋璟?更笑话!宣侯高高在上,这女人搬后台也不用搬个这么离谱的吧。
袁荣恪还不知道昨天宋璟在吴王府门口的放话,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明明狐里狐气的,却泠然如雪,不带一丝笑意。看惯了那些曲意逢迎的笑美人,江浸月这种动怒亦是国色的祸水美人,便显得那么与众不同,更是不负祸水的名号。
袁荣恪简直要被这美人迷死了,抬手就往江浸月脸上摸。江浸月一惊,下意识躲避。江修竹赶忙冲上来,把江浸月拉到身后,一掌劈在袁荣恪胳膊上,“别对我妹妹动手动脚!”
袁荣恪被打得胳膊剧痛,彷如断臂似的,气的满脸涨红,张牙舞爪道:“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把江浸月带走!”
小厮们一拥而上,江修竹赶紧把江浸月推向江晚风,江晚风拉着江浸月后退。江修竹却来不及躲避小厮们的攻击,挨了两拳头,那拳头就打在江修竹胸口。江浸月见了,吓得惊呼:“大哥!”江修竹没时间安慰江浸月,和小厮们打了起来。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江修竹被三个小厮按在了地上,拳打脚踢。
“儿子!”江守镇扑上去,想拽开那些小厮。袁荣恪一个眼神使过去,负责驯狗的人立刻松开缰绳,那大凶犬朝着江守镇扑上去。
“爹!”
“老爷!”
在女人们惊恐的叫声中,江守镇被大狗一口咬在胳膊上,即刻现出血印子。
江守镇疼的龇牙咧嘴,只能靠双手去扒拉大狗,接连被咬了好几口,痛苦的叫唤起来。
纪氏急的泪流满面,噗通一下跪下去,朝着袁荣恪磕头:“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江晚风冲上去,用自己纤弱的身体,往大狗身上撞,“畜生,别咬我爹!”
江修竹见爹被咬了好几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就从地上爬起来,揍开小厮们,冲上来护着江守镇。有小厮立刻追上来,再要按住江修竹,却不想后脑勺挨了一记重击,被打得头晕目眩,倒地呻吟。
只见小厮背后,立着江浸月,江浸月手里拿着造园用的铁皮大墨斗,将这小厮给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