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蹙眉:“你与太师之间到底是什么过节,怎么比我还看他不顺眼,还有上次,林业那小子为何要跟你争执?”
“将军,你确定要听这个秘密?这可是我江家最大的秘密,听了可就要以身相许哦。”江逸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嘴角轻轻上扬。
顾归冷哼一声:“你爱说不说,我的事你记得保密便好,至于你与太师的恩怨,只要不累及北元,帮你一把又何妨。”
太师那个老迂一日在位,宁玄辰的一些政策便不能实行,早点把他拉下来也似乎没什么坏处。
“那江逸就在此先谢过将军了。”江逸笑道,狠厉在眼中一闪而过。
啪!!!
杯碟被摔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江逸!又是江逸!他要碍事到什么时候!”林业红着眼睛狰狞道。
不久之前在街市帮助过含笑的老妪,此刻正瑟瑟站在房门处,对于林业的发疯不敢加以劝阻。
太师到时便看到满室狼藉,林业正对一个小厮拳打脚踢,他登时就怒了:“你要闹到何时?!”
林业的手僵了一下,最后抽了小厮一鞭子才站直,喘着粗气道:“爷爷。”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哪里对得起你京都大才子的称呼!”太师叱骂。
林业听了冷哼一声,有些不屑道:“大才子可不是我,小时候是江逸那小子,长大些就成了你给我找的那些读书人,那些诗词字画,可一样都不是我作的。”
“闭嘴!”太师气得脑子都在疼,“我说是你作的便是你作的,若是敢出去也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家法伺候!”
林业对他的威胁似是习惯了,听到家法的时候也只是站得更恭敬了些,脸上并没有露出惧怕的神色:“爷爷,我可是林家唯一的孙子,若是打坏了,你舍得吗?”
“所以你就拿此事威胁我?”
林业抬眼:“怎么,你后悔了?想要个更出息的孙子了?要不我把江逸给你找来?”
“我倒是想要,也得有才是!你一直拿江逸说事做什么,那种杂种提起来都会脏我们的嘴。”太师板着脸道。
林业心情好了些,再看太师气得不轻,才想起过去劝慰:“爷爷,刚才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控制脾气的。”
太师被他扶着坐到椅子上,心气总算是顺了些,淡淡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故会发这么大脾气?”
林业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将今日设计与含笑搭话的事讲诉了一遍,太师越听脸色越沉,最后拍了一下桌子:“胡闹,若是被顾归发现了,信不信她能再扒你一层皮?”
林业想起那日因她受的伤,脸色就愈发阴沉起来,他才不像朝堂上那些废物一样,处处忍着让着顾归,但凡让他抓到机会,就要想办法整死她,以报那日被羞辱之仇。
“若不是江逸突然出现,我的人必然已经将话全套出来了,现下再做同样的事,必然会引起怀疑,”林业想到这里就气得想杀人,“想查出顾归与叶柏舟的关系恐怕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