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锦想了想就回道:“回皇上的话,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臣女生就这样的脾性,从小没少让爹爹跟母亲操碎了心,也没少费尽心思把臣女掰直了。可是我这性子实在是犟的很,到底是做父母的拗不过孩子,最后还是依着我开心就好。索性臣女虽然随心所欲了些,可也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梓锦首先就要将姚谦跟海氏摘干净了,不是他们不尽心教导,而是自己太顽劣。然后又给自己泼点清水,我其实不是坏,是有人上赶着找不痛快,我不痛快别人也不能痛快。梓锦想要是自己中规中矩的按照别人什么惶恐请罪的一大堆的话,其实这也未必是皇帝愿意看到的,不然的话这活阎王的名声其不是假的?姚谦岂不是有欺君之罪?梓锦就是要坐实了传言的真实性,又拐着弯说自己脾气犟,不过是辗转的提醒皇帝,您做事悠着点,臣女就是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
梓锦这话就有些放肆了,但是廉王妃却没有阻止,毕竟廉王妃嫁进皇家这么多年,对皇帝的心性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听到梓锦这样说倒是轻松了口气,皇帝最讨厌心口不一的人,越是这样反倒是让皇帝觉得越真诚了。
秦文洛在一旁笑着说道:“皇上,五妹妹这话一点也不嫁,小的时候居然跟男孩子一样爬树掏鸟蛋,下水捉鱼,那个时候臣侄跟溟轩第一次见五妹妹都被吓了一条呢。”
正宪帝闻言眉眼间就带了兴趣,“还有这事,看来这活阎王的名声倒是名副其实。”
梓锦这个时候瞧着廉王妃的态度,再看看秦文洛的行为,皇帝的口气,知道梓锦没走错路,听到皇帝这么说,便开说道:“一代枭雄曹操说过,宁肯我负天下人,决不让天下人负我。这话虽有些刻薄无情,但是臣女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这是要效仿孟德公?”正宪帝的神情阴晴不定,看着梓锦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凝重。
“非也,非也,臣女一个小小的女子岂敢比肩孟德公?只不过臣女乃是庶出,虽然我爹爹母亲从不在意这些,但是小的时候臣女跟随母亲出门做客,跟别人家的娃娃一起玩的时候。别人总是瞧不起臣女庶出的身份,言语间就很不客气,臣女的性子本就是带刺的,就免不了自卫,一来二去的这嚣张的性子就广为人知。再到后来,臣女还发现这个名声虽然是贬义的,但是却能让臣女再出门的时候少了很多的是非,想来大家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反倒不会主动寻我的晦气了,臣女觉得这个名号还是很好用的。”梓锦淡淡的说道,那神情就好像是在说不起眼的事情。
“就为这个你就让你的名声被人冠上称号?”正宪帝的声音飘飘忽忽让人猜不透心思。
“人活一世岂能只活在别人的眼睛里,那岂不是很累人?臣女觉得这一生还是要让自己开心的好,被人的眼神左右我的人生,岂不是很好笑吗?”梓锦道。
正宪帝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眼神就落在梓锦半垂的容颜上,看不到眸子里的光彩,只是那倔傲的神情却格外的让人心里有些难以诉说的感觉。
梓锦这也是努力一搏,心里没底的很,正在猜想正宪帝会有什么反应,就应道正宪帝又说道:“太后意欲赐给叶溟轩两房姬妾,朕听说你个叶溟轩订了亲,这事你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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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有没有一种爱情可以天长地久 “玄谵,有没有一种爱情可以天长地久?”
“玄谵,如果你不回宫有多好。”
“玄谵,我真想从没有遇见过你。”
无数的言语在脑海里不同的翻腾,时空就好像凝住一般,正宪帝的眼睛望着前方却无焦距,呆呆的哀戚在面上不停地旋转。
梓锦跟廉王妃早已经在秦文洛的示意下停了马,跪在地上行礼,可他们的君王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一切,眼神也并无落在梓锦的身上。
依旧呆呆的看着远处还在飞舞的黄沙,风吹过,一片苍茫,不知道迷住了谁的眼睛,困住了谁的心灵。
梓锦只觉得膝盖都酸了,这才听到一声:“平身。”
梓锦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跟皇帝撞在一起,心里是一点准备没有,瞧着皇帝的神色,应该通过自己这张脸想起了杜清怡。梓锦知道这不是好事,梓锦跟叶溟轩的婚事不过是口耳相传,并没有真的过明路,万一这个昏君要把自己强行带进宫这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梓锦的手心里全是细汗,廉王妃跟秦文洛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倒是没有过多的担心,一直以为是因为太后要赐下妾室的缘故才来瞧瞧梓锦的,如果秦文洛跟廉王妃知道梓锦神似杜清怡的话,是死也不会带她来的。
见过杜清怡的人没有几个,但是知道杜清怡这个人的不在少数,廉王妃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谁又能想到梓锦跟杜清怡那般的相像。
梓锦觉得老天爷真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她自从回来后,努力的不让宁妃进宫,努力的不让自己跟秦时风有什么关联,想要避开一切跟杜清怡有关的事情,哪里想到老天也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居然直接让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跟这位最大的boss见面了。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紧张害怕都没有什么用了,梓锦只想着怎么样应付过去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