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外人,就索性都到了静谧师太给王妃安排的院子说话,一时间到也热闹。静谧师太让小尼姑奉上茶来,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不知道几位皇子怎么会到了这里来,皇上可知道?有没有多带护卫?”
廉王妃既然遇上了总要多询问几句,毕竟这个时候的秦时风等人还没有成为大人。
秦时风还未说话,秦凤麟性子跳脱,就笑道:“不是城郊有暴民吗?我们几个在京里也是无事,就想着出来见识见识。这才到了清水庵落脚,没想到就遇上了王妃。”
呃,梓锦听到这话又是一愣,就连叶溟轩也是一愣,叶溟轩就是因为暴民的事情被平北侯打发来这里,没想到倒是误打误撞的遇上了几位皇子。
梓锦本来想要说话,又咽了回去,当着这些皇子的面还是老实点好,梓锦不想给自己招灾,也不想让人对她有什么过于美好的印象,桃花神马的还是远远滚开吧。梓锦倒不是自恋,这些皇子会看上她,而是不是有个穿越铁规则,还是避讳点好。穿越女主都是人见人爱的,梓锦不想人见人爱,当然也不愿意给自己拉仇恨值,人见人恨,所以就尽量的减低存在感。
“说来到巧了,我爹也是因为这个让我跟着姑姑上香呢,没想到倒是遇见几位皇子了。”叶溟轩笑着说道。
秦召立比叶溟轩大个两三岁,这个时候就忍不住的笑道:“难不成平北侯想让你一个毛头小子来保护王妃不成?”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总听着有那么点不对味,叶溟轩神色不变,眯着眼道:“二皇子有雅性不如咱们较量较量,溟轩虽然不能勇冠三军,寻常三四个人也是能打得过的。”
秦凤麟倒也不傻,他比秦召立小一点,又比叶溟轩大一点,这时插嘴说道:“佛门清净地岂能比武,等改天闲了,你们再好好的切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到,回了京想见一面也不容易,切磋个神马。
见场面有些尴尬,廉王妃不想生事,尤其是沾惹到皇家,就转头看向秦时风,“大皇子,不知道这些暴民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又不是荒年,也没有繁重的赋税民不聊生,这是闹的哪一出?”
“听说是云苍山的山匪闹得,平北侯已经带兵过去了,想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秦时风顺手一指,道:“云苍山就距离清水庵只有十几里地,所以我们才在这里落脚,虽不能亲自剿匪,总能看看一长见识。”
十几里地?十几里地是个什么感念?那就是坐出租车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骑电瓶车也只需要七八分钟,第一次梓锦觉得距离原生态的战场好近啊。
廉王妃却是一愣,转头看着梓锦,心里有些后悔不该带着梓锦前来,没想到居然会落进危险之地,想了想就说道:“溟轩,你带着锦丫头先回城,这里太不安全了。”
“不行!”
“不行!”
梓锦跟叶溟轩异口同声的说道,话音一落,两人对视一眼。
秦召立此时说道:“倒是心有灵犀。”
话音怪怪的,梓锦瞥了他一眼,并不搭理,转身看着廉王妃说道:“姑姑,我可不是那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小人呢。更何况有平北侯在这里一定安全得很,我才不走。我不能保护您,总能跟您做个伴。要走咱们一起走,我可不会夹着尾巴逃回去,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哪。”
“小孩子家家的什么叫做夹着尾巴逃跑。”廉王妃就笑了,随口说道:“不走就不走吧,想来有我在别人也伤不了你。”幸好出门的时候带了护卫,廉王身边的护卫人数是少,可是个个都能以一敌十。
叶溟轩这时也说道:“就是啊,爹爹让我来是为了什么?你把我撵回去了,我才是没脸见人了。姑姑,你就放心吧。”
秦时风的眼眸轻轻的扫过叶溟轩信誓旦旦的脸,嘴角缓缓一勾,虎门无犬子?
秦召立的眸光也是转来转去,落在梓锦身上的居多一些,秦凤麟却是一直往门外看,似乎现在就想要骑马去前面看看一般。几个人随意的聊着天,梓锦心里转来转去,却想着她进大门的时候,似乎记得静谧师太唤了一个小尼姑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梓锦心里就有些不安,正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传来,似乎事情了争执,廉王妃眉头轻皱,转头看着身边的嬷嬷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嬷嬷应了一声,抬脚就去了,一时间厅里就安静了下来。很快的那嬷嬷就转了回来,回大厅里低头说道:“回三位皇子,王妃的话,是大理寺卿李大人的侄女在外求见。”
梓锦这次真是唬了一跳,李素宁?这厮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这样的地方也能偶遇?太神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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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人生就是一盆狗血 “哎哟,您老手下留情,耳朵都掉下来了。”叶溟轩忙嚷着,伸手去隔开廉王妃的利爪,咕囔道:“姑丈真可怜,怎么在你的雌威下活了这么多年还安然无事的。”
廉王妃闻言撸撸袖子,喝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再不交代看我不把你扔下去。”
叶溟轩忙告饶,这才说起事情的经过,原来叶溟轩今儿个的确没时间跟着廉王妃还有梓锦去清水庵的。因为叶青城安排了他在军中的几个属下给叶溟轩引荐,因为叶溟轩进军的话就要跟着这几个人从最底层熬起。
不曾想事情发生了点意外,城西有暴民,五城兵马司并不能管辖城外的事情,最近的山西大营骑马过来也有半个时辰。叶青城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就带着几百个手下赶过去了,叶溟轩本来也要去的,但是毕竟年纪小叶青城不放心,又想着今儿个自己妹子要出城,就让叶溟轩保护这俩人来了,这才支开了儿子。
廉王妃听说后嘴角一勾,缓缓的说道:“又是暴民,一年到头总要闹个几次,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有耐心人下的,一窝端了岂不是更好的,明摆着这里面有说法的。”
廉王妃肆意惯了,大约是跟前是梓锦跟叶溟轩也就没有起防备之心,说话随意的多了,却也想没想这两人能不能听懂。
叶溟轩这一世可以说是在叶青城跟前长大的,自小就跟着叶青城鞍前马后的哪里都去。上一世却是在后院长大,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了。这一世的叶溟轩更早的就接触到了叶青城的嫡系,在军中的隐匿力量,是叶锦跟叶繁所不知道的。
此时听到廉王妃这样说就随口说道:“养着猫是要捉耗子的,要是耗子都被捉干净了,这猫也就没用处了。猫为了长远生存,总要给自己留条活路不是。”
廉王妃看着自己的侄子抿嘴一笑:“哟,小小年纪倒是知道的不少,你老子在你身上没少费力气啊。”
“那是,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将来要支应门庭,光耀祖宗的。”叶溟轩哈哈一笑,半路截住了梓锦剥好的荔枝放进自己嘴里,那叫一个熟稔。
廉王妃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幕,倒是觉得梓锦跟叶溟轩之间好像有一种别人看不透的默契,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好像想多了。又想起方才的话说道:“这倒也是,官场生存之道,这些人贼精着呢。以后你进了军营,也得时时刻刻的当心,别以为军营是你老子的天下就为所欲为。要知道军营也不是只是你老子的,那里面的水更浑,派系更多。军权是多少人虎视眈眈的,你的身份又张扬,自己多张心眼。”
“您放心吧,我爹说了我是以普通军士入伍,绝对不会以叶家三少的身份进去。”叶溟轩将荔枝核吐出来笑道。
梓锦跟廉王妃皆是一愣,梓锦轻皱了眉头,这样固然是好,也代表着叶溟轩更辛苦,不过既然叶溟轩已经做好准备,梓锦也不想打击他,于是装着给他剥荔枝,廉王妃却是一叹,“我哥哥这次倒是真舍得……”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呢?军人跟文人不一样,文人一支笔杆子就能走天下,可是军人,那都是铁血汉子,信奉的是谁强就服谁。叶溟轩从军要想真的继承叶家的军权在军中的力量,就要拿出真本事,一拳头一拳头的打天下。拿着叶青城的令牌,打着叶家的旗号,别人也许会给你三分颜面,但是却不会为你卖命,这时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如同一个朝代的更替,军队的强硬度才是制胜的关键,而领军的将军更是要得到三军拥护,别人拥护你,不是因为你是哪个世家大族出来的,而是你刀锋血雨里杀出来的。
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这一趟的清水庵之行,梓锦还不知道廉王妃究竟要做什么,廉王妃大约觉得梓锦一个小娃娃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很多事情也不会对梓锦说。这时叶溟轩突然上了马车,梓锦就转过头去看他,叶溟轩却是轻轻的摇摇头。
难不成叶溟轩也不知道?梓锦心里有一个疑惑,暂时就放下这个念头,梓锦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吃起了荔枝,大热天的吃个冰镇的荔枝实在是太舒服的事情了。
出了城马车就颠得厉害,纵然是铺着厚厚的垫子,梓锦也觉得有些吃不消。话说要说古代什么地方比不上现代,梓锦就觉得就是这交通工具了。
今天是一吃了早饭就出了门,因此出了城的时候,太阳才在头顶上一臂的地方,梓锦掀起车帘,看着车窗外郁郁葱葱的大地,心情都好了几分。远远的就看见就前面似乎有十几匹马疾奔,跟他们是一个方向,梓锦眼力有限,看不清楚是什么人,扬起的沙尘远远的都能看得清楚,不由的皱了皱眉,“前面有十几匹马,咱们速度若是快了,就要吃人家的黄沙了。”
“我看看。”叶溟轩立刻凑了过来,打开窗子,从窗子里往外探头,很快的又缩了回来,看着梓锦跟廉王妃说道:“前面是有人,黄沙遮挡,并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但是鲜衣怒马,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
廉王妃就隔着车帘吩咐外面的奴婢,“速度慢一点,幸好风不大,不然真的要吃人家的黄尘。”
车帘外的奴婢立刻应了声,梓锦就觉得马车没那么癫了,笑着说道:“姑姑,你去清水庵,真的是要静谧师太给你瞧瞧身子么?”
梓锦一脸的笑带着小狐狸的狡猾,廉王妃心情大好,就说道:“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梓锦故作好奇地问道。
“其二么……”廉王妃故意卖起了关子,梓锦就一直说好话哄着她,叶溟轩在旁边敲边鼓,一时间马车里也是其乐融融。廉王妃不在捉弄二人,随意的说道:“说起来还是托了锦丫头的缘故,你不是跟那个素有江南第一美人之城的李素宁起了南北之争吗?听说李素宁跟静谧师太关系匪浅,我过来瞧瞧。”
说到这里廉王妃倒是神色有了几分正经,笑着看着梓锦说道:“你小小的丫头,歪道理倒是一大篇,寻常小儿女的口角居然也能扯上国家大事,倒是稀奇。这十几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古灵精怪又刁钻的小姑娘。姚尚书最是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姑姑,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我就是那一样米中化出来的其中一种人,只不过我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才让大家都知道了。”梓锦故意抬着圆润的下巴,一脸傲娇的小模样,滴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幽光。
廉王妃就笑了,叹道:“我小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享福,那个时候我在乡下,家里又穷,纵然如此可我依旧是我们那一片最享福的姑娘家。我母亲跟三位哥哥都是拿出最好的东西给我,渐渐地我就养成了跟你差不多的性子,说起来那个时候我比你还要霸道些。毕竟是在乡下,受的约束更少。小的时候伴着男装,跟这个哥们下河摸鱼,跟着母亲下地干农活,吃了很多苦却很欢乐,那个时候没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