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自然敢。”梓锦笑米米的说道,然后瞅着叶溟轩打量一番,“说起来两世为人,你的童子身我也没遇到一次,这辈子你可得给我保护好了,这可是属于我的东西呢。”
叶溟轩纵然是男子,也不由得因为这句话给气的脸通红,伸手在梓锦头上拍了一把,“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想什么。”
“想我男人呗。”梓锦忍不住的低笑出声,眼波流转,妩媚生波瞅着叶溟轩又道:“你是不是?”
“当然。”叶溟轩梗着脖子说道,“难不成你还想红杏出墙?”
“当然……不是!”梓锦哈哈大笑,头靠在叶溟轩的肩膀上,春风环绕,遍地嫣红,身边坐着最心爱的人,这种日子觉得真是一种享受。
叶溟轩听着这大喘气的回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无奈的叹气一声,“上辈子欠你的。”
“不是,你是生生世世都欠我的,所以要生生世世跟我纠缠。”梓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扯下翠绿的枝条在手里把玩,又道:“李素宁已经进京了,就住在李岩家里。”
“你消息倒是灵通,我昨天才知道,今儿个正想给你说呢。”叶溟轩瞧着梓锦乐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行啊你,消息灵通得很呐。”
“那是,哪里摔倒哪里爬起来,如今我无事就跟各家最爱八卦的姑娘通信,京都有点风吹草动我都知道。”梓锦相当得意地说道。
叶溟轩就道:“辛苦你了,每日的也不知道写多少封信。你说我是走正常的武举进军中效力,还是进锦衣卫?”他的年纪也到了改做选择的时候了,一时间有些犹豫不下。
“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又何必问我?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不过你若要问我,我觉得你还是走平北侯的老路,从军中起家。上一世你若是握有军权,别人心有忌惮,咱们也不会落的那般下场。”梓锦皱着眉头说道,有了枪杆子在手,腰杆才能硬啊。
“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这样还不够,我要在最短的时间,荣获军功,爬到最高的位置,手握重权,到时谁又能轻易地撼动与我。叶家在军中本就有根基,只要我肯下苦工,十年的时间差不多够了。只是十年……太长了些。”叶溟轩双拳紧握,上一世他还没有活到二十岁,这一世已经十一岁了,十年后就二十一岁了,只怕是赶不及。
“你怕什么,如今我们已经知道所有的危险,自然会去排除。这样一来,时间往后推移自然是肯定的事情。只要这次阻止了李素宁进宫,静谧师太在宫中没有助力,她的计划就要重新开始,重新开始不就给了我们时间吗?”梓锦眉眼弯弯,这个时空最重要的就是权势,像梓锦这样对权势毫无恋慕的他人,也还知道重要性,让叶溟轩去争取,就可见认识吃一堑长一智的。
“只是我去要去军中,就要跟你分开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秋后军中招募新兵,我想从新兵做起。军中不是只有拳头的力量才能让别人心服口服。就算是有我爹的威信在那里,但是我自己如果没有本事,总不能持久的,这次我是铁了心的要下苦工了,只是舍不得你。”叶溟轩握着梓锦的手柔声说道。
“为了长远的相守,暂时的分别是必须的。”梓锦坚定地说动,这一世就要活出自己的风采来。想了想又笑道:“正好,在你走之前,还能帮我把未来的宁妃给消灭掉。除去了这个隐患,你就算是离开几年,静谧师太那边也暂时为难不到我,你倒是可以安心地走了。”
两人细细的交谈一番,都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虽然有些伤感要分离,不过还有四五个月的相守,而这段时间还能拔除掉宁妃,梓锦觉得倒是赚了。
“明日李岩家宴客,只请了少数的几家交好的人,向来是先要给李素宁打通人脉,你要不要凑个热闹?”叶溟轩看着梓锦眨着眼睛问道。
今天去给妈妈看眼睛,某香一大早起来码字,今天没有加更了,明天在加更哈··群么个··
338:家有家规 罗玦看着盛怒的老夫人不敢不跪,委委屈屈的跪在了地上,面上还挂着泪珠,哽咽的说道:“祖母……”
“母亲。”凉国公夫人瞧着女儿的样子很是心疼,不由得偏袒道:“姚尚书家跟我们家虽然是近邻,却甚少来往。兼之将一个庶女教养的无法无天,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得了一个活阎王的名声,就可知道她是什么人了,玦儿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朋友多一些,偶然路过那里,正看到姚五姑娘跟叶三少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是有失妇德,玦儿看不过去就是开口说两句又如何?”
看着还有些思想不清楚的儿媳妇,老夫人很是失望,身子靠在圈椅上,眉眼半合,低声问道:“姚尚书生性耿直,从不结党营私,为官清廉,在朝中也颇有古怪的名声。这样的人,却能在户部尚书上一坐就是多年,在这之前户部尚书换了多少人?姚谦怎么就能坐稳了?姚谦连户部尚书这样的位置都能做的稳如山,难不成在教养儿女上就真的是一个糊涂的?这里面的事情你怎么不好好的想想,就知道一味的拿着国公府的名声去唬人。”
罗玦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凉国公夫人一时间想不明白不是每一个擅长家斗的女主人都能够精通政治,看得透这朝中的行事。所以每一个世家大族在选择长子长媳的时候都格外的慎重,因为是家族的承继,代表着家族的兴旺。
凉国公夫人也不是没有眼光的人,只是终究眼神浅了些。老夫人就叹口气,缓缓的开导,“我如今是活一天少一天的人,行将就木的老婆子。”
“祖母。”
“母亲,您别这么说,您定能长命百岁的。”凉国公夫人唬的全身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心里颤抖不已。
“你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当初是我亲自选你进门的,让你坐上了凉国公夫人的位置。我是希望你能帮助你老爷安稳后宅,让他在仕途上毫无牵挂。没想到你如今越老越糊涂,越发的不如年轻的时候。你不想想姚家不过是泥腿子出身,祖上出了一个探花郎,娶得了金襄侯府的大小姐这才发了家。姚老太太那是在京都响当当的闺中女子,当初不知道少权贵人家欲聘其为妻,但是姚老太太却选中了姚老太爷,祖上毫无根基的读书人。如今姚府能有今天的地位跟权势,姚老太太功不可没。你不想想姚老太太这样厉害的人物,能纵容一个庶女这样的无法无天?你就不想想事若反常必有缘由,你怎么不好好的去想想?”老凉国公夫人轻叹口气,想当年她也是仰望着姚老太太的一个,那样一个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侯府嫡女,当真是艳绝天下。
金襄侯府不比普通的侯府,金襄侯府就是当今圣上也要礼遇几分的,是开国元勋。再加上世世代代的金镶侯极会做人,从不会在朝中担任要职,以至于开国至今,当初多少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勋贵之家,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灭族的灭族,唯有金襄侯府一直平安无事,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儿又岂是平凡之辈。
凉国公夫人跟金襄侯府还是有些拐着弯的亲戚关系,只因为早就出了五服,并没有来往的过于亲密。再加上姚老太太不是一个喜欢抛头露面的人,一般人想见她也不容易的。
凉国公夫人听着婆婆的训斥,低头细想,她原不是笨人,只是爱女心切失了分寸,再加上人处在高位,时间长了总会有些飘飘然。因此老国公夫人这样一说,她就慢慢的清醒过来,但是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抬起头看着老国公夫人,道:“母亲,姚家的人都是古怪之极,老太太整日的也不见客,姚夫人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家里连个妾室都压制不了,姚家长子闷葫芦一样,几个姑娘看着倒是极好,偏生又有个活阎王捣乱,这一家子真是看着就让人头痛。”
听着儿媳妇的抱怨,老夫人心又凉了几分,不过为了家族还是耐心的说道:“户部尚书管理天下钱粮,是朝廷的钱袋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必定是皇帝信得过、且能辖制的了的才能坐得稳。”
听着这话凉国公夫人还是不明白,瞪着眼睛看着婆婆,膝盖都有些跪的酸了。
老夫人就道:“姚谦此人生性耿直,皇上要建园子,要扩宫殿,都被他以手里没钱给顶了回去,几次惹得圣上大怒,恨不得将其正法。可是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姚谦纵然是挨了训斥,可是过后户部尚书依旧坐得稳稳的。这是为什么?皇上虽然贪图享受却还是明君,知道姚谦一颗忠心。可是有的时候只有衷心是不够的,姚谦很显然是知道这道理的。姚老太太出身金襄侯府,还是嫡出大小姐,身份高贵,若是再行事张扬,加上姚谦身任户部尚书,就太招人眼了。但是姚谦为人正直,清廉自制,从不贪墨,除了脾气耿直一点,竟是没有半点瑕疵的。这样的人固然是被百姓爱戴,可是皇帝的心中用着却未必舒心,做臣子的没有把柄在皇帝手捏着,他怎么能放心的用你?这个时候姚五姑娘就扬名了,生性霸道,做事张狂,处事嚣张,还有个活阎王的称号名冠京都,而这个姚五姑娘就是姚谦的把柄,姚五姑娘横行一时,姚谦的位置就格外的稳当。
姚老太太低调行事,从不张扬,为儿子招来祸端。姚五姑娘恶名原著,正是皇上辖制他的把柄。人若是太完美了,用着心里就难免不安,像姚谦这样的纯臣,舍不得不用,又用的不安心,这个时候姚谦的女儿有个品行不端的,整个京都皆知,皇帝握着个把柄,自然就看着姚谦顺眼多了。只要皇上还想要用姚谦一日,姚五姑娘不管是犯了多大的错,只要没有杀人放火,谁都奈何不了她,这下你明白了?”
凉国公夫人面色惨白,罗玦也是面带青紫,母女二人一时傻了眼。
“这样说来这个活阎王居然是动不得的?”凉国公夫人咬牙说道。
“这是人家姚家主动送到皇上手中的把柄,只要皇上还要用姚家,姚五姑娘就能横行一时。咱们本就是世袭的勋贵之家,实权越来越弱,你又何必跟这些读书上来手握重权的人较真?何况……你的儿子跟姚家的长子能比吗?姚家大儿子虽沉默寡言,却是目光坚定,行事坚毅之人,只要继续下去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低于其父。最重要的,这位长子跟姚五姑娘的关系比一母同胞的姐妹还要好,只要姚家不倒,姚五姑娘就能横行一辈子。没想到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居然还有这份造化,多少嫡出的也拍马难及。”老夫人叹息一声,人这一辈子果然是只论嫡庶是不成的。“而且……这个姚五姑娘虽然有泼辣霸道活阎王的名声,从小到大不知道惹了多少祸事,可是你们们细细的去想,哪一次不是她占了上风?人能占上风有的时候只有权势不够的,你得站住理字。这个姚五姑娘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今儿个虽然是气焰嚣张的砸了国公府的大门,可到头来不是全落在了咱们身上。庶的能压过嫡出的,也是要有本事的,这个姚五姑娘……你们以后能结交就结交,不能结交就离得远远的,别惹火上身。”
凉国公夫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那……玦儿……玦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