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就点点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没说出口,梓锦看出了姚雪的为难,自己也不好深问,看到姚雪是打定主意不带着伴秋陪嫁,只怕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只是不过姚雪不肯说罢了,梓锦就权当自己没看出来,拉着姚雪说了些开心的话,就起身告辞了。
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要自己一步一步取走的,别人就算是看着再着急也替代不了,姚雪要出嫁了,他一后面对的事情更多,这个时候她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了,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谁也不能例外。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梓锦换了一身衣裳,将发髻散了开来,又松松的绾了一个纂儿,这才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看着杜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杜若立在梓锦的面前,神色有些难看,缓缓的说道:“难怪访冬那样好性子的人都能骂出那样难听的话来,这要是搁在咱们院子里,只怕寒梅就要将伴秋的皮都扒下来了。”
梓锦一愣没想到事情这样严重,看着杜若皱眉询问。
杜若叹息一声,缓缓的道来:“伴秋是二姑娘奶娘的女儿,前几年二姑娘的奶娘知道自己在二姑娘的院子也呆不了几年了,就谋了差事自己寻了出去,却恳求二姑娘将她女儿接近二姑娘的院子里当差。二姑娘念及奶娘的情分就应了下来,谁知道这个伴秋是个娇贵的,自从进了二姑娘的院子里,偷懒耍滑,自己分内的事情从来也做不好,更不要说做别的事情了。拿赏钱的时候比谁都跑得快,可是到了做活计的时候不是头痛就是肚子痛,总能想到各种借口推诿。二姑娘瞧在奶娘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别的丫头们有怨言也不敢说,这样日复一日的下来,哪有不积怨的。”
“以前既然没闹开来,怎么这次却闹了起来,难道就因为不让她当陪嫁丫头?说起来二姐姐的婚事年前就定了下来,丫头们的人选也就跟着定了下来,那个时候伴秋没闹腾,这次又闹的什么?实在是有些古怪。”梓锦有些想不通,先头事情一定下来的时候她不诉委屈,这都过了年事情过去几个月了又开始折腾,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能对外人道的。
“姑娘真真是明见,访冬说一开始也好好的,大家想着跟着姑娘陪嫁到柴家以后再也不用见伴秋的脸,因此对着伴秋越来越懒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就在半个月前伴秋突然就勤快起来,脏活累活抢着干,跑腿传话比谁都勤快,众人都说这个伴秋良心发现了要弥补过错了,谁知道到了前几日伴秋就开始闹腾,说什么二姑娘偏心,明明她才是二等丫头,非要越过她提了结香陪嫁,这都闹了好几天了,二姑娘性子好没处罚她,谁知道这个伴秋却越来越不成话,说话越来越难听。听说二姑娘的奶娘也亲自找了二姑娘,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奶娘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后来呢?”
“奴婢就问了访冬,访冬一开始不肯说的,大约也是有难言之隐。奴婢就说这件事情眼看着就裹不住了,到时候要是闹得大家都知道了只怕更不好,不如你说给我听听,我去给老太太跟前的卢妈妈传个话,有老太太出面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访冬听到奴婢这样说,这才说了实话,原来也不知道伴秋听了谁的撺弄,说是要是她跟着二姑娘嫁到了柴家,二姑娘要是有了身孕的时候自然要在自己身边的丫头里提一个通房,二姑娘身边的丫头里就是伴秋的颜色明媚,到时候要是能够得到了姑爷的欢心,一个姨娘是跑不掉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也有了。更何况二姑娘是个性子绵软的,心又善,在她的手下做姨娘不知道多舒坦。伴秋听了这话真的就上了心,这才闹了起来。”杜若道,声音里夹杂着丝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