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看着夜晚,忽然说道:“夜姐姐,听说你是会打仗的。”
“听谁瞎说的?我一个女人家哪里会打仗,不过是借着皇上的名头出出风头罢了。”夜晚随意说道,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炫耀自己的人,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她总是轻描淡写的揭过。
“啊?你不会啊,我还想着请你帮忙呢。”秦渺十分的忧虑。
“帮忙?什么忙需要我得会行军打仗啊?”夜晚失笑,这个忙可真是稀奇古怪的。
“从上回他们兵败撤回安定城,我就在想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秦渺是十分信任夜晚的,其实她是看出夜晚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想了想还是觉得跟夜晚直接说比较好。
“哦?什么严肃的问题?”夜晚轻轻挥着团扇,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她们弯腰跪下,夜晚这才看着秦渺说道:“前些日子就觉得你有些怪怪的,总是们在屋里不出来,我实在是太忙没顾得上问你,今儿个你自己说也好,能帮得上的我自然是要帮的。”
“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我就想着咱们大夏的士兵没有西齐的骁勇善战,要论马上功夫是比人要逊色不少。我大哥就常说,骑兵作战咱们是吃些亏得。”秦渺边说边看着夜晚的神色,心里默默的组织语言。她做为一个现代社会有为青年,虽然距离中文系的才女有着十万八千里的遥远距离,噗嗤噗嗤翅膀,就是把翅膀折腾断了估计也追不上。但是作为理科优秀的学生,运用化学知识想要弄个炸药包之类的杀伤性比较巨大的武器还是有些靠谱的。
既然骑兵作战大夏比较弱势,倒不如她捣鼓些各种各样的火雷跟药包,到时候提前安放在战场上,用的时候只要点燃引线就好这样的话西齐就不用嚣张了。虽不能给西齐多大的打击,但是这样的骚扰性的攻击,其实也很扰军的。
这个想法她阻止了一下语言,换成这个社会的角度,慢慢的说道:“夜姐姐,你是知道我最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想着咱们能不能把烟花这样的东西,弄成具有强大破坏力的武器。”
夜晚一懵,这个时空还没有炸药包,手雷这样的东西,烟花也不过是才出现百余年。所以秦渺的话还真是让夜晚有些吃惊,抬头看着她,“你这个想法倒是挺大胆啊,可是烟花不过是然后人赏玩的玩意儿,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别的用处?”
“夜姐姐你是知道火箭的吧?”秦渺记得秦炽炎有提过,这个时空是有火箭的,当然火箭不是大家脑海中想到的那种,而是绑在箭上能燃烧的一种武器,用来偷袭粮草是最好的。
“当然知道。”夜晚点点头,火箭嘛,偷袭的时候还是很有效果的,能引起人的慌乱。
“夜姐姐,你说要是咱们这边的火箭能在射出去命中敌人的时候,‘砰、的一声炸开了……”
安于世病了,而且病情凶猛,昨晚上要不是救得及时,命都没有了。
夜晚猛不丁的听到这个消息,还真是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有人这般大的胆子,居然几天功夫就要对安于世下黑手。不过事情也有些不对头,如果安于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人就没必要杀人灭口,还是说安于世知道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重要事情的事情?
夜晚的脑海子里不停地转动着,身旁的李明德低声说道:“奴才已经派心腹的小太监去问话了,娘娘放心就是。”
夜晚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李明德说道:“你这个时候让人去问话,若有人暗中监察,亲不是走露了风声,知道安于世不过是假装被长秋宫赶出去的事情?”
“娘娘请放心,奴才小心的很,派出去的是不在长秋宫当差的,别人查不到这上头来。”要是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他也不用坐这个大总管了。
夜晚这才放了心,看着李明德说道:“盯紧了,本宫倒要看看是谁下的毒手。”
安于世病的来异常的凶猛,足足昏睡了一日一夜这才清醒了过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夜晚这边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安于世不过是吃饭的时候多喝了一碗汤,那碗汤是跟他在一起做粗活的小太监孝敬的。谁没有个起起落落的,大家都知道安于世是在皇后娘娘跟前当过两年管事太监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娘娘想起他的好,就又把他给提回去了,所以在浣衣局安于世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是辛苦但也不是最差的,勉强过得下去。
不曾想就是这样一碗汤,就差点要了他的命,事后再找那个太监,可是连个人毛都找不到了,就是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夜晚身为皇后大怒,在众人来请安的时候,看着众人说道:“没想到如今后宫这般的松懈,随随便便一个小小的内监,居然也能有上天下地的本事,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把宫规置于何地?”
“娘娘莫要生气,派人仔细去找就是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孙婉仪笑眯眯的说道,然后话头一转,又道:“娘娘这才接掌公权没多久,宫中规矩破坏至此,可不是娘娘的错处。”
众人听着孙婉仪的话,心头都是一凛,有些把持不住的已经去看惠妃的脸色了。夜晚重掌宫权之前,夏吟月倒台之后,可都是惠妃掌着宫权,那可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孙婉仪这话里话外的在说什么,众人又不是傻子,哪个听不出来?
不过这段日子孙婉仪发疯一样的跟惠妃扛上了,宫里面三天两头就能听到二人的动静,这心思活泛些的,瞧着孙婉仪的行为,不免又想起了之前宛竹被污蔑的事情……一时间众人的心头各种各样的猜测浮出水面,这些日子惠妃背后没少听了闲话,但是舌头长在别人的嘴巴里,她又不能如何,只能徒生一场闷气,郁闷得不得了。
若是慕元澈在宫里,惠妃大可以去找他哭诉一番,寻个公道,发个旨意不许人背地里私下非议主子,可是如今皇上不在,皇后娘娘又似乎不知道这些事情,惠妃又不愿意在夜晚跟前弯腰,于是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
众人更没有想到,孙婉仪居然在皇后面前也这样的直白,真是让众人的小心肝都跟着颤了一颤。
像孙婉仪这样女人,其实一旦想开了就是最难缠的最可怕的,一来没有子嗣不用顾忌,二来位份也不算低,想要整治定罪也得有正正当当的名头。不过是闲言几句,便是皇上在也不过是斥责几句。对于一个不求圣宠的女人来说,这点斥责还真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