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月死死的盯着夜晚,忽然一笑,那精致的容颜上带着丝丝诡异的笑容,“夜晚,要放了夜小仪也可以,用你自己来换。只要你过来,我便放了她怎么样?”
众人一惊,惠妃怒道:“夏吟月,你敢!雪昭媛你切不可冲动行事,如果一定要在夜小仪跟你之间做一个选择,我想这后宫里所有的人都会选择保住你,你现在可是我大夏的护国功臣,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损伤。”
夏吟月看着夜晚,又道:“你看,你也是自私的,你也不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别人的性命。夜晨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这个孩子生出来,一定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的障碍,你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生下孩子?明明是自己私心作祟,却还要表现的这样大义凛然,夜晚你也不过如此。”
看着夏吟月那张恶毒的容颜,夜晚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缓缓地说道:“夏吟月,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你难道都不想想玉娇吗?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可怜,整日盼着你你能够回去,你现在是要玩火自焚吗?”
“夜晚,你不用说这些,我现在自身难保,如何还能顾及到她?再者说了她是皇上的公主,自然会有人好好的伺候着,即便是本宫不在了,她也能好好地长大,嫁人。”
“没有娘的孩子始终是可怜的,别人如何能抵的过自己亲生母亲?夏吟月你真是无耻之极。”夜晚怒道,简直不敢相信一直以来贤良淑德的夏吟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无耻?你还不是一样将自己的性命看的比你亲姐姐的性命都重要?”夏吟月浑然不在乎的说道,“夜晚,少废话,你要是不答应交换的话,我这刀下可不留人,这一尸两命可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见死不救,你这一生良心上过得去吗?”
夜晨此时脸色白的厉害,脖子上也隐隐作痛,此时看着夜晚,突然说道:“夜晚,不要过来,我死不足惜,你还要护住城池。”
“闭嘴!”夏吟月看着夜晨怒道。
夜晨冷冷的看着夏吟月,忽然大声说道:“夜晚,夏吟月是西齐的奸细,她是奸细,不要放过她!”夜晨说完,胳膊肘忽然用力撞像夏吟月,两人滚作了一团。
夜晚大惊,“冷沁,救人!”
冷沁立刻上前,便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夜晨忽然被夏吟月一脚踢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软剑,竟然跟冷沁斗在了一起。众人惊骇,惠妃等人哪里想到夏吟月居然会功夫,顿时唬得脸都变了。
夜晚此时忙奔向夜晨,就见她护着肚子蜷缩在地,不停地颤抖着,脸色白的吓人。
“你怎么样?韩普林,韩普林救人,快,救人!”夜晚很不喜欢夜晨,很讨厌她,这女人又狠毒又自私,可是这一刻她突然不恨她了。
夜晨用力握住夜晚的手,手劲大的令夜晚都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可她强忍着,看着韩普林奔了过来。夜晨却是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裙摆苦笑一声:“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西齐兵有十五万,而樊休不过五万人,又经过几日的护城站,肯定损伤不少,不知道能能扛得住。想到这里慕元澈猛地站起身来,他等不下去了,转头看着夜晚举荐的彭淮,道:“彭淮,带领你一万骑兵跟朕先走,其余兵马在雷义的带领下火速前往。”
骑兵总是比步兵要快得多。
彭淮一张四方脸,为人严肃,立即应道:“末将领命!”
雷义也整顿兵马,道:“末将一定火速赶到。”
慕元澈心如急焚,率领一万兵马先行,三个时辰就好像是三秋般漫长。大军过后,漫天的黄土久久不曾散去,偶有路过的行人,也是脚步匆匆,不敢停留。
百里晟玄改变策略,协同汉王两方攻城。汉王率领其部本来是在看热闹,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樊休的五万精兵这么难啃,百里晟玄久攻不下,为怕慕元澈带兵驰援,汉王不得不配合百里晟玄的计划,带领部下从北城门猛烈工程,声势浩大。
南北城门同时遭受攻击不说,百里晟玄还分出四万兵马,同时在东城门跟西城门制造混乱,一时间便是夜晚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用仅剩的几万人马同时守住四个城门。
樊休带领重兵依旧以南城门对抗百里晟玄为主,又分出重兵守护北城门,东西两门意在骚扰,只要派人死死守住即可。纵是这样,也已经是非常的吃力,叫苦不迭。
夜晚连续在城墙上呆了一天一夜,整个人已经有些支持不住,韩普林十分焦急,亲自熬了药汤看着夜晚喝下去。陆溪风暂时替代夜晚传话,在城墙上命晚歌配合樊休。
“报,北城门快要守不住,汉王的攻势突然大涨,守城士兵人数不足,请求支援。”
夜晚坐起身来,忽然眸光一闪,大声说道:“皇上马上就到,汉王正在垂死挣扎,我大夏的儿郎一定要坚持到皇上到来。”
众人一听果然有理,若不是援军将至,汉王为何突然攻势变猛?一时间人人面带笑容,夜晚沉声说道:“请司徒丞相,郦丞相,带领所有的士家私兵前往北城门,只要再坚持一下,胜利就属于咱们了。”
司徒征跟郦茂林点头应允,带着人火速赶往北城门。
就在这时,玉墨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上了城楼,一看到夜晚便急匆匆的说道:“娘娘,夜小仪出事了,被甘夫人挟持,您快去看看吧。”
城墙上的众人一时都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夜小仪可也是怀着身孕的,众人的眼神不由的落在了夜晚的身上。
经过一夜激战,夜晚的容颜上满是疲惫。晚歌只会歌舞,不懂得军事,可是晚歌却会跳行军令,行军令,行军令,那一支支随着每一个优美动作起伏燃耗的火把,就是指挥樊休大军的令旗。
此事便是陆溪风事先也不晓得,而是上了城墙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