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也觉得自己该休息了,他停了下来,将三角勾固定进峭壁当中,挂钩扣在他腰间的钩子上,这样可以让他稍微解放双手,缓解双手的疼痛。
秦漠手上并没有带全指的攀岩手套,而是那种露指的手套,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增加手指和岩石的摩擦,能让他更容易借力。但是也更容易受伤,此刻他的十指已经伤痕累累,血和岩灰融合在一起,看着十分恐怖。
莫扶摇心疼的眼泪在眼圈打转,她根本不忍去看秦漠的手指。那些血和伤,都是为了她而流。岩灰又有腐蚀性,沾染在伤口上,其疼痛更会成倍成倍的增长。
“别哭,这点伤不算什么,比起当年你为我受的伤,承受过的疼,这一点也算不上什么。”秦漠侧头,在莫扶摇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他不觉得疼,想当年莫扶摇的腿伤,比这要疼十倍。
莫扶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秦漠,那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你还。你不要总是内疚和自责,我不想我们之间最后只剩下那些了。你明白吗?我不需要你的内疚,也不想你只把我当成责任,我只想要……只想要你像以前那样……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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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扶摇哭的可怜,这一刻她不再清冷,不再高贵,她放下了所有的姿态,只求秦漠还能像以前那样喜欢她,而不是责任,不是内疚和自责。
秦漠的心一片柔软,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用时下最流行的“壁咚”,把莫扶摇壁咚在墙上,狠狠的索吻。
他得用实际行动回答她,他一直喜欢她,她是他的小初恋,那么美好的时光都给了她。她怎么能怀疑自己对她只剩下责任和内疚了?她不知道男人最难忘的就是初恋了吗?那是男人心头的朱砂痣,会跟随男人一辈子的。
秦漠正胡思乱想这些的时候,手下借力的一块小石头忽然有了松动的迹象,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用另外一只休息的手扣住了另外一块岩石,奈何他还没来得及用力抓住其他岩石,人已经朝着后面仰倒了过去。
“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莫扶摇条件反射的叫了出来。
秦漠咧嘴一笑:“不是好东西,我还不找他们要呢。”
莫扶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酸溜溜的道:“有个梅花门门主当岳父,秦少主要东西就是要的硬气呢。”
秦漠:……
这就尴尬了。
莫扶摇也只是想酸他一下,酸过也就作罢了,让秦漠抱她下床,她不想在床上躺着了。
秦漠赶紧将她抱到了轮椅上,问道:“想出去逛逛吗?”
莫扶摇微微摇头,她倒是没什么,秦漠得需要保存体力,毕竟他需要负重一百多斤攀登近乎垂直的悬崖峭壁,这不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危险性不亚于悬空走钢丝。
下午两人就在房间里待着了,倒也闲不着,秦漠正在恶补各种攀岩技巧。莫扶摇则要处理一些莫家生意上的事,虽然大部分事都分摊下去了,但是重要的事情还是她决断,所以每天也总有忙不完的事。
这样待到了晚上,户外用品的店员送来了缺少秦漠的装备。秦漠将装备都装到了一个登山包里,并不是很大,负重尽量减轻,约莫二十斤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出去,就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顿晚饭。当晚早早的歇下,第二天也早早地起床,叫了餐送到房间,早饭后换了攀岩服就出去了。
秦漠在前台续了一个星期的房费,将他们不能带在身上的东西放在了房间里。酒店外有他预定的车,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一个小村子,那是一个毗邻河流的山村,他找的船家就在那边,也需要从那边走水路去仙人峰。
一个小时后,秦漠和莫扶摇就见到了船家,船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早早就准备好了小舟,接上了他们,就划着小舟朝仙人峰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