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所有人都看向了陈霜。
陈霜心中一动:“对啊!赵云的那两首词,也是极好的!”当下定住了心绪,笑着站起身,向众人见礼。
陈雪最奇怪,心想:“小霜什么时候会作词了?”
陈霜尽量让自己平静下心绪,用她陪耳的嗓音,背诵李兴告诉她的词句:“花间一壶酒……”
将这句李白的诗当作词念了,诸人都吃了一惊,再度喝彩。
慕容娇娇也神色惊异,心忖:“这青云城内,居然出了两位了不得的词家!”
不说李兴出尽风头,那本来以为重伤的李兴的徐光,以及与李兴有旧怨的李争、李飞,都恨不得上去一下把李兴杀了。
当一个人,面对自己厌恶的人居然如此风光,如此震惊全场,其内心的忌妒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恶!这个该死的李兴,他怎么会作出这么好的词?一定是从哪里买来!”徐光心中叫道,这种心绪几乎让他丧失理智,突然站起身,手端酒杯朝李兴走过去。
原来,这徐光以为李兴受了重伤,于是决定这个时候让他出丑。他是练血五重的层次,自认为轻易就能让李兴难看。
徐光脸上带着生涩的笑容,举杯走上前。这等敬酒,是稀疏平常的事情,谁也没如何在意。而李兴,却从徐光身上感觉到了敌意。
方才,就是此人暗伤了自己,这时居然还敢再来,李兴就算是泥人,也要火了,暗中冷笑,却把笑脸来迎:“徐兄!”
“李兄的词实在绝妙,请受在下一杯!”徐光把酒杯送到李兴手上,暗中施展血力。
李兴的伤早好了,他练血六重的血力,比徐光更强。此刻,血力全力一冲,暗中使出天雷崩的力量。
徐光如何是他对手?感觉一股大力涌上来,“崩”得一声跳起来,猴子一样连翻了三个跟斗,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爆发出一阵狂笑。
慕容娇娇这般一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李兴的身上,难道此人就是这首词的主人?
到了这个时候,李兴不得不站起身,向慕容娇娇拱拱手:“让郡主见笑了。”
慕容娇娇满面欣赏之态,笑道:“我一生之中,见过不少词人,读过不少名篇,但没有一首比得上李公子的词。”
李兴心说,当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苏轼的词。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不然他也解释不清楚,于是淡淡一笑,不表示看法。
钱辟邪也站起来,指着李兴道:“诸位!这一位,才是方才那首词,‘明月几时有’的原创主人!三义园的李兴公子!”
“啊!居然是三义园的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三义园的李争、李飞、李绝、李杰那些人,我都认识,从不知道有一个李兴啊!”
人群中,却有也消息灵通的:“你们有所不知,这个李兴,是三义园李自然独子。不久之前,他夺下了入齐云派的名额,震惊三义园,如今也是个名人。”
对于众人的议论,李兴只当明月清风,浑不在意,笑而不语。
慕容娇娇心中道:“这个人虽有才情,却说我是‘吃饱了没事做,无病呻吟的人’,真是可恶!”这般想,面上却带着笑意:“请李公子续上词句。”
李兴道:“这词是用来唱的,念出来未免无趣,不知此地可有唱词的清绾人?”
原来这词牌,都对应一种曲调,李兴说出了水调歌头的词,却不是用唱的。
城主朱禁笑了起来:“清倌人就在眼前。”他拍拍手,十余名少女,抱了竹琴、琵琶、玉磬、丝竹等入场,坐于中央。
其中有一少女,容貌颇美,向李兴盈盈一礼:“请公子赐谱。”
歌唱要有曲谱,但李兴哪懂得谱子?他干脆走过来,附在那女子耳边,把明月几时有的调子轻轻哼唱出来。李兴的这个唱法,也不是古词牌的唱法,而是那时代流行的唱法,婉转优美。
那少女初听李兴细细地唱与她听,颇觉得好笑,但听了一句,她露出好奇的欢喜的神色。
唱了一遍,李兴问:“你可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