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六零年代空间女

“二丫你怎么能拦着你爹啊,村里有偷鸡贼,不让部队的人去抓,咱们村的鸡都快被偷光了!”

张灵灵:“那就全杀来吃啊,吃到你们肚子里,就不用担心被偷了。”

“你们什么事都找我爹,可你们有没有想过,马上就要要收获的季节了,庄稼汉庄稼汉,地头的庄稼不去守护,算什么庄稼汉。”

“地头的事要我爹操心,村子里的鸡也让我爹操心,我爹是人不是神,不要事事都找我爹,既然承认我爹是村长,认为我爹要对村子里负责,就该听我爹爹话,让你们养鸡的时候就养鸡,让你们杀鸡的时候,就杀鸡,如若不听,出了事别找我爹!”

王招娣最是护短,男人被人为难,闺女被人职责,她哪里肯干,戳着手指头指着人鼻子就骂。

张灵灵也不管,由着她娘撒野,一脸正色的看着她爹道:“爹,我们村的红薯种的比别的村好,也比往年都好,不要等到往年的成熟期,现在就赶紧带人挖红薯吧,我怕迟则生变。”

郝白告诉她,外面很危险,许多人暗搓搓的等着收获的季节抢他们村的红薯,因为清水村以彪悍闻名,战斗力强悍,所以外面人觊觎清水村的红薯却不大敢抢,都默默的等着,等到清水村收获的那一天忙不过来的时候疯狂来抢一把,一次必须成功。

张灵灵不知道郝白从哪来的消息,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相信郝白说的话,这是一种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郝白说的都是真的。

张大牛也不说二话,手一挥振臂呼喊:“都别嚷嚷了,赶紧的全村集合都跟我去挖红薯。”

“大牛啊,这日子还没到呢,红薯都没长好还挖啥挖啊!”

“大牛,你简直就胡闹,村里的鸡丢里也不管,地里的红薯没到日子就去挖,你这村长这当的简直就是不称职极了!”

张大牛眼神发狠,“挖就挖,不挖给我滚,滚出我们清水村!”

张大牛很少发火,一发起火来,比发了狂的牛都凶,就是靠着这股子悍匪气坐稳的村长之位。

村民们都安静了,默默的扛着锄头跟着下地去挖红薯。

地里的红薯都是大家伙辛辛苦苦种的,还没长好就挖,谁不心痛,挖的时候不甘极了,结果锄头挖出红薯藤一看,藤根部分结的红薯一大串一大串长的好极了,个头个个很大,顿时就傻眼了。

张大牛也惊了!

不过他是村长,再惊也要hold住,忍着心惊大声吼:“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挖啊!”

回过神来的村民们顿时欢呼震天,个个眼中放光精神十足,挥起锄头干的热火朝天。

红薯特别的脆弱,被锄头锄破了皮,就不能储藏了,是以挖的时候村民们都格外的小心。

整整干了一天,从早到晚,天黑之后,村民们累的手都抬不起来还舍不得离开,眼里丰收的喜悦掩都掩不住。

红薯大丰收,再加上木槽里陆陆续续成熟的蔬菜,张大牛再村子里的威望瞬间迅速飙升,人人看见张大牛眼里都是闪烁着尊重信任的眼神,庄稼汉就是这么朴实,你带领他们从地里抛出丰收的粮食,他们就会尊敬你爱戴你。

张大牛的威望在一天之间攀升到了极点,因为偷鸡而产生的负面影响也大大的减弱,许多人甚至盲目的崇拜,认为张大牛特别的厉害有远见,张大牛的话语在村民们的心中重了又重。

地里丰收,家里的伙食就好了起来,因为对张大牛的格外信任,到了晚上杀鸡叫声响亮全村,下手杀鸡的人络绎不绝,空气里再次飘起了鸡肉的香气,仔细一闻还能闻出红薯煮出来的那种甜甜的清香。

不安归不安, 张灵灵还是十分精心的把鸡油放入烧的炙热的锅里,“刺啦”一声, 黄橙橙的鸡油在锅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不足一年的小母鸡身上的鸡油到老母鸡肥肥的鸡油差十万八千里, 可饶是如此, 架不住鸡多啊!

可想而知, 小姑娘偷了多少只鸡!

说小姑娘, 小姑娘就站在张灵灵的身侧,眼珠子转都不转, 神情格外认真的盯着张灵灵手里的锅铲, 然后流口水吞口水, 流口水吞口水, 如果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就能看见那条欢快的尾巴极为活跃的噗噗噗噗敲打着地面。

从空间里偷渡酱油醋,怕是不可能了,但这种情况张灵灵早就有所准备,从事先藏好的柜子里一样一样的取出酱油和醋, 然后手一翻,一整瓶的酱油, 一整瓶的醋就这么被倒了出来,就这样一瓶一瓶的倒还是不够。

趁着缓缓倒酱油的功夫, 张灵灵借着身体遮挡, 从空间里再次偷渡出酱油, 都是事先开了盖的, 就是为了预防烧饭的时候身旁有人,所以身子一挡,咕咚咕咚的倒的格外的欢。

眼珠子黏在锅里的鸡拔也拔不出来的郝白压根就没看出来,一瓶酱油倒出了两瓶的量,只是眼珠子不错的死死的盯着大锅,不断的吞口水再吞口水。

说实话,虽然锅里的鸡还没烧熟,那被锅煎出来的鸡油的香味好香好香,再把切好的鸡块就着煎出来的鸡油一炒,酱油一放,别说是几乎没吃过红烧鸡的郝白了,就是张灵灵自己都险些感动的哭。

妈蛋,穿越日子太苦逼了,几个月都没吃过红烧鸡之后,再看见即将翻炒出来的红烧鸡,身体本能的口水分泌得简直就像是自来水笼头坏了,压根就控制不住,除了吞口水,再吞口水,馋得没吃肉,都险些把自己舌头给咬了!

那种滋味简直一言难尽!

很简单的就放了酱油和醋的鸡子,香气一飘三千里,整个村子的空中似乎都萦绕着香气飘飘的红烧鸡的香味。

顿时犹如一滴水落入了沸水中,整个村子都炸了!

幸亏张灵灵事先让郝白把院门从里面栓上,院门外一个又一个急匆匆的跑来了闻着香味跑来的村民,直接就是一个闭门羹,伸手推门还推不开,一个又一个杵在门外直叫唤。

爷爷和奶奶察觉到情况不对,顿时就从屋子里走出,这种情况两老人能怎办?外面喧闹死了,院子里香死了,除了吞着口水给自家孙女善后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两老人走到院子门口,刚想说话,嘴一张那口里的透明的口水就垂涎了下来,忙合上嘴巴吞咽一下口水,再嘴一张,空腔里的口水又垂涎了下来……

没法子,两老人就站在院子门口,不停的吞口水再吞口水,外面的喧闹声随着空气里的香得让人受不了的香味渐渐转浓越发的安静下来,隔着一道破木门,门里是吞咽口水的老人,门外是吞咽口水的村民们。

这样的对于食物垂涎,也只有这种快饿死人的年代才会有这样的现象。

锅里的鸡块太多太多,能烧十来口人吃饭的大铁锅满满的都是淋撒了酱油醋的鸡块,张灵灵铲不动锅里的鸡,放好了调料让郝白帮她铲锅,郝白轻叫一声欢快的接过锅铲。

红烧鸡若想烧的好吃,下锅之后就必须用锅铲不停的铲,直到鸡块的外面被炒的焦焦,然后再兑上水,盖上锅盖先猛火猛烧,再文火慢炖,慢慢的熬出鸡汁,熬的就快黏糊了,收汤之际,一锅喷香的红烧鸡就出锅了。

大概是实在是熬不住这香味了,就有人家狠狠心在家里杀起了鸡,一边心头滴着血一边杀。

张大牛今早亲自召集村民传话,一只鸡养成也就一个多月的事,杀了怕啥,他张大牛能带领着全村人养一次鸡,就能养第二次鸡,这回先把鸡给杀了,等到收获过后,再接着重头养也不是难事,总不能家家户户都有鸡,守着鸡家里还饿死人吧?

要是这样,他们清水村还养啥子鸡?

张大牛的原话是马上地里就要有收获了,等到收获的时候,谁说的清有没有饿的发狠的饥民过来抢粮食?

没有?基本不大可能!

人家都要饿死了,他们在这喜悦大丰收,这换谁谁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