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六零年代空间女

她竟然做了一晚的梦,调戏男人不说,那个男人居然还是林白!

抹了抹额头冷汗,一脸的心虚,她还是老老实实把精力放在养鸡种地上,先把饥荒年代度过再说吧。

因为新衣服的刺激,也因为鸡鸭在供销社受到的热烈欢迎,整个清水村村民的热情高涨,种地之余,家门口,后山上,小溪边,全都是挖蚯蚓的人。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齐齐出动,在村长的有组织有纪律的安排下,家家户户收集木条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木槽,剔除大小石子,筛选细细的土,在村长家几个男娃的指导下热热烈烈的卷起了繁殖蚯蚓之风。

这个年头还没有后来那么严,张大牛和所有的村民私下签订包产到户,将孵化出的小鸡,分给每家每户,用野菜和蚯蚓搅拌在一起,细心的养了起来。

张灵灵每日指挥着三个弟弟从院子里的水塘里捞鱼虾,一部分鱼,送到镇上换细粮,一部分鱼熬了鱼汤,给全家人补充营养;虾子专门煮给爷爷奶奶补身子骨。

虾不愧是营养价值极高的食物,每日细细的玉米糊,嫩嫩的虾肉,爷爷那枯败的身子渐渐的硬朗了起来,就连躺在床上不想活着拖累人的奶奶,也渐渐的面颊长肉,慢慢的好转了起来。

成果很是斐然,村里人家谁家没有老人,谁家没年幼的孩子,眼见着村长家的老人渐渐的康泰了起来,整个村子都沸腾了,纷纷在自家门口挖水池从清水溪里捞鱼捞虾,用蚯蚓细细的养了起来。

这一段时间是张灵灵最忙的时间,照顾爷爷奶奶的饮食更是不假与他人之手,捞鱼捞虾都要她亲自把关,在炖鱼煮虾的时候,悄悄的从空间的偷渡出鱼和虾,一部分拿去卖,一部分给家里人补身子。

因为张灵灵养鱼养虾,长的格外的快的缘故,这个幌子被她利用的很好,爷爷奶奶艰辛的劳作,长期亏损的身子慢慢的调养回来了一些,爷爷弯曲的脊背渐渐挺直,奶奶可以下床走动。

林白早已回到了部队,张灵灵留下来一边不断的跟着爷爷学养鸡,一边跟着走家串户,给鸡检查健康情况,及时治疗,整个村子里都把鸡圈在自家编织的篱笆里,用养肉鸡的方法,不给鸡活动,不停的喂养,不断的剪下鸡翅膀的羽毛,让鸡无法振翅飞翔。

两个月的时间,鸡猛长,鱼虾眼见的长大,哪怕是日日辛苦劳作,清水村的村民们脸上全都绽开了难以抑制的喜悦,说话声音喜气洋洋,走路带风。

然而不管张灵灵怎么忙碌,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天公不作美,天气炎热,两个多月一滴雨水都不下,清水溪溪水渐渐的水流量变小。

地里的小麦长的稀稀拉拉的,但凡是老庄稼把式都看出来了不好,焦虑显现在脸上,因为有鸡有鱼有虾的缘故,人们并没有像历史那样跪在地头上痛苦的哭泣,人们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帮助他们活着的张大牛身上,张大牛的村长光环史无前例迅速光芒万丈。

除了清水溪,附近的人都和清水溪沾亲带故,姻亲关系密布,为了能让娘家、婆家人活命,村里的人纷纷奔走教亲人如何养鸡如何养鱼养虾。

就在此时,张大牛振臂一呼,呼吁所有的人都把禾苗给割掉,全部换成耐旱的红薯和玉米,若是在平时,张大牛的话就是清水村的人都未必全听他的,毕竟这种的可都是口粮,断人粮食如杀人全家。

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张大牛的威望被迅速传播,随着养鸡养鱼虾方法的扩散,以清水村为中心向四方辐射,绝大部分的村民都把麦苗给割掉,换种了红薯和玉米。

三个月未到,清水村一天清晨,一声响亮惊喜的声音响彻全村:“我的天啊!我家的鸡都下蛋啦!”

人这一生, 最重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吃饭和穿衣!

吃饭有大食堂,穿衣……?

一身破烂的不敢洗的破衣裳, 补丁累着补丁, 灰扑扑的脏的看不出颜色, 在崭新的列宁服前引发的只能是深深的羡慕和难受。

回去的路上, 众星拱月, 王招娣被不要钱的好听话哄的红光满面, 眉开眼笑,被生活折磨印刻在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几分。

跑了一趟镇上, 又疲又累, 寥寥的吃了几口粥, 张灵灵以太困没借口为由拒绝了, 又涩又难咬的野菜饼子,直接把野菜饼子往她娘手里一塞,回屋睡觉去了。

大食堂说是管饱,哪真的敢让人敞开肚皮吃,就是村长家的吃点干的没人说, 但要敞开肚皮猛吃,还是要犯众怒的, 王招娣干的活多,吃食又没油水, 饭量怎么小的了。

王招娣气的哼哼的, 一脸嫌弃的叫了一声:“死丫头, 才去部队多久, 吃了几天大馒头,就嫌弃家里的野菜饼不好吃了!不吃拉倒,三毛,四狗,五蛋,你们姐姐看不上不吃,你们分一分把饼子吃了!”

几个大小子,早就唏哩呼噜的把粥喝了,手里攥着自己的野菜饼,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往门外跑:“娘你别给我们了,二姊舍不得吃孝敬你的,我们才不吃呢,你自个全吃了吧。”

王招娣气哼哼的嗓门顿时哑火了,讷讷的看着一前一后进屋的闺女和女婿,又瞟了瞟,自家几个淘孩子,手里的动作缓缓的,眼睛涨涩,珍惜的看着手里孩子孝敬她的,嘴里小声嘟囔,声音小的跟蚊子哼似的。

躺在床上,眼一闭还没睡着,身旁的男人用手指弹了弹的脑门:“风光了一天,快活的管饱了,连饭都不吃!”

张灵灵歪了歪头,翻里了个身,眼都没睁,想起那被人簇拥围着的场景,一张张满是期望激动的纯朴面孔,道:“口号喊的好,还不如我手里一件新衣裳,我爹嗓子都喊哑了,激发的热情还不如今天的三分之一,骡子面前吊根胡萝卜的最高境界莫过如此,林连长,学着点!”

林白嗤笑一声,脱衣上炕,把张二丫往怀里一搂意味深长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要靠的近,才能学的深。”

张灵灵猛的睁眼,妈蛋,她这是被调戏了!

可惜人家说的含蓄,她顶着文盲的头衔能听得懂这个年代高大上的高中生说的话!

好气,她还得装傻。

张灵灵想着自己胸平,身上没有二两肉,可以无惧揩油,手一伸搂住了林白将脸贴在他胸口,腿翘在他腿上,摆了个舒服姿势,睡觉。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今天林白背着她回来说来他家里事,好家伙,原来林白的亲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现在的娘是后娘,难怪他可以和他后娘脱离关系,她就说嘛,这个年代的那么重视血缘关系,哪怕是亲娘再不好,脱离关系这一点还是太难太难了。

至于后娘嘛,还是有可操作性的,可惜爹还是亲爹,还是无法彻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