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机器人似的。
南曦看了半小时，那人就重复了半小时，没有停下来，没有多余的动作，专注到有点疯魔的地步。
关注到这个人的不止南曦一个人，旁边也站了两人在讨论。
“那个就是余风，是个记名弟子。从进入门派第一天开始，啥都没干，不做任务也不去秘境，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站在这里练习这几个动作。你说他是不是疯了，这样能练出个什么来？”
“熟能生巧？”
“那没有内力也不行，你拿刀砍石头砍得动么？”
“也可能真是个疯子。行了，别看了，走了走了，任务还没做完，刚学了一招剑法都没练熟。”
“我想学点穴，但是似乎要先去医药堂做学徒，达到医师水平才能学，真是坑。”
“不认清楚穴位，你想往哪点。”同伴吐槽道。
“啊，真的好难，为什么要这么真实，我恨……”
两人走远，对话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失。
南曦又看了林中的身影两眼，发现那人依旧机械地重复两个简单的动作，心里莫名觉得，这人以后也许会成为很厉害的人，就冲着这份毅力。
受到鼓舞，南曦也很快回了住处，努力练起了剑法。
练剑时又想起之前遇到的山洞墙上刻的剑招。这招式跟武当很不一样，非常凌厉，招招逼人要害之处。
剑招总共有八式，她也不知道叫什么，只能先叫做无名剑法。
因为比较难，她如今也只能练第一式。
每日早上做做杂役堂任务，余下时间打坐练功熟悉剑招，就这样过了两日。
两日后清早，钟远将她堵在了杂役堂门口。
“你怎么还在这，我不是说在试炼地外集合了么。”
“啊。”南曦差点忘记这件事。
“我飞鸽你了。”
“实在抱歉，我忘记去看飞鸽了。”就连试炼之地的事也忘了，练功太专注。
“你真是，还好我早就料到了。赶紧跟我走吧，我找好人一起了。三个人，都很厉害，是内门弟子，我好容易才请得动他们跟我们一起。”
南曦听到这却问道：“花了多少银子请人？”
钟远惊诧：“你怎么知道我花了银子？一人十两，是不是挺便宜的。”
南曦：“……”
土豪的世界我不懂。
就在南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钟远已经拍板定下了要去闯云雾山的事。
“我去医药堂买点药，还有点任务没做完, 我看看能不能找人跟咱们一起。后天在试炼之地门口集合。”钟远道。
南曦忙拉住他：“我还要去杂役堂做事，你是记名弟子, 也要做吧，有时间？”
“杂役的任务不急，不做也没关系, 就是贡献值少了点而已。我们去一趟云雾山抵得过这里十次了。也没这个麻烦, 我真是烦死做这些体力活和跑腿了。”钟远眉头都要缠在一起了。
南曦还是疑惑，“云雾山，是什么地方？”
“是秘境。这里面还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钟远问。
“要。”
“是位于武当山脉的一座山，据说当初也是武当的主峰之一, 那一峰的弟子修为都很高。但是武当曾经发生过一件惨事, 当初云雾山长老的弟子在长老修炼时出手偷袭, 长老没死却因此走火入魔, 疯了，杀光了山上所有弟子。那弟子偷袭之后，盗窃了门内一本绝世秘籍九神阳功逃了，长老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杀了这么多人, 悲愤之中要自尽，被劝阻了下来。他后来走遍江湖, 将叛门弟子捉了回来, 带到云雾山上, 让他亲眼看看死去的那些师兄弟们。长老杀了弟子之后就跟着自杀了。因为血腥太重，传言云雾山开始闹鬼，经常能见到已经死去的人，听到声音，待久了还会让人发疯。再之后，那里就变成了禁地，但是偶尔也做监牢，会关一些罪大恶极之人。”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嗯，人虽然抓回来了，但是九阳神功却自此流落江湖，武当派里只剩了两页残卷，无法再修炼了。要知道，那原本可是武当镇派秘籍之一。”
九阳神功，这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多少人曾经为了它争夺不休。
但是南曦诧异的是，钟远这才多来了两天，就把事情摸得这么清楚了。
“那是，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这种低级弟子能去的秘境，不知道能找到什么东西，要是能拿到一页武功残页就好了。不过我的运气都在钱财方面，其他方面都很差。女侠，这次我们就全靠你了。”
南曦摸着下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所以说，什么是秘境？”
钟远诧异地看着她，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开玩笑，认真的？
他斟酌了一会地道：“秘境就是，是独立在这里之外的地方，是跟外界隔开的。需要经由特殊的路才能进入。”
“原来如此。”
但还是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
南曦摸着下巴思索，越是待得久就越是能发现更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总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很武侠，反而很仙侠，这什么秘境，不是修真小说里的说法么。
可是大家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觉得出现这些东西很不科学？
“你在想什么？”钟远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我得走了，我先找找有没有人一起，我们后天集合，我回去再修炼一下内力，不然总是拖后腿。”他略带歉意地道。
南曦听着他的抱怨，想起自己当初修炼的时候，也不是很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内力，但是钟远这除了跟时间太短有关系之外，还跟那记名弟子寒酸的粗浅心法有关。
“你现在练的是粗浅心法，就算练下去也很难有什么进展，还不如多买点能保命的东西，不要逃跑的时候拖后腿就行了。”
“说的也是，我看到防具那里有有卖护甲的，我去买一身。”
说着他就一步三回头地跑走了。
南曦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赶忙又跑了杂役堂一趟。
负责杂役堂的管事还尽忠尽职地站在门口拿着本子勾勾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