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兄弟的女人

有胸有颜,还拥有一米七几的身高,妥妥的大长腿,家里开公司,有经济能力。坐拥这么多杰出的条件,顶着她的名字做尽脑残的事,颜舒月是真的很想把女配拉出来说教一番。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没有头脑,这样不好不好。

如果她能身为原著中的女配,还管什么男主?早就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此刻发生的一切,让颜舒月顿然醒悟,目前的她,似乎作为《霸道总裁纯情花》里恶毒女配的角色重生了。

难怪她刚刚说话的时候,嗓音不太像她。

原作本身,说白了,是一本为嫖男主男配们而设的简单粗暴的玛丽苏文。真正的女主人公,是一个名叫阮萌萌的女人,家境贫寒,为了给尿毒症的爸爸不断凑医药费,刻苦读书的阮萌萌,更是在不懈的努力下,进入了男主人公陆则川的公司,作为一个新进的小助理任职。

对于阮萌萌本人,颜舒月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喜欢。她更同情女配的下场。

为了和男主人公陆则川在一起,女配不惜假装与陆则川发生关系,还自导自演了一场假怀孕的戏码,最终故意把这个消息,传到到陆则川的爷爷那里。

抱孙心切的爷爷,加上不想破坏两家人的关系,即刻命令陆则川迎娶女配。

女配如愿以偿嫁给了男主,却不想整日要面对的是陆则川的冷言冷语。

他根本就不爱她。

更没有料到的是,在之后的日子里,陆则川会和阮萌萌情投意合,惺惺相惜。

由于是第一本入门小说,故事里的情节,颜舒月竟然记得很清楚。

目前的时间线似乎在他们两个人婚后不久,陆则川找她离婚,她不同意,说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其实她根本没有怀孕。两个人在结婚以后,就没有一次同房的经历,甚至陆则川在婚前睡过她的那一次,也是假的。但女配不敢告诉陆则川,真相一旦说出口,就得真离婚了,趁陆则川去公司的时候,她带回来一个煤气罐,把窗户全都封死,就这么准备“自杀”。

也就出现了刚才秦巧兰哭诉的那一幕。

当然故事里的女配根本没想过死,她在“自杀”前故意给家人打了一个电话,对他们的暗示很成功,否则老两口不会发现女儿倒在屋子里面昏迷不醒。

但煤气中毒也不是闹着玩的,稍不留神可能会真的死,颜舒月就感觉现在的自己浑身乏力,手脚冰冷,还犯恶心。

既然是游戏的话,那么系统肯定想要她做什么。比如说,消除女配的怨念值?因为现在晋江文学城很流行清除女配怨念值的文。

不等颜舒月问出口,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道机械音回答道:“没错,您现在正式穿越进以故事《霸道总裁纯情花》为脚本的游戏当中,您将带有主观意识的体验百味人生。”

“只是您的这个故事脚本,怨气太重,游戏难度会大幅增加。女配角因为作者把她写的太坏,在文章结束之后也一度闷闷不乐,她希望您能传承她的意志,将她白富美的精神发扬光大,最好变成‘人人爱上我’或者‘我太受欢迎了真没办法啊’的人生赢家,摆脱她曾经灰暗的人生。而您一旦达不到任务最终结局,您在这个世界的生命将会枯竭。”

正文穿到了异世界, 48小时后传送回来。 文下已经有一堆读者在催促更新,有人放出狠话,如果再看不到更新, 马上就再也不爱作者,就要弃文了。

颜舒月站起来, 看看时间, 刚好晚上八点整, 为保证良好的生活质量,她的作息一向很准, 下午五点左右开始用晚饭,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此刻竟然有点小饿。

她当即决定下楼散个步, 顺便买一杯泡面和一盒八喜回来,也许走上两圈以后就能得到灵感。

只是没有想到, 这一去竟是再也没能回来。

路上她被一辆闯红灯的私家车撞飞到几米开外的地方, 伴随一阵尖啸刺耳的急刹车声音, 颜舒月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一时六神无主的司机慌忙下车查看她伤情的模样。对方看起来喝酒了,被这一幕吓得张口结舌, 酒也醒了大半。

街边还有其他人停下来,有人在打120急救电话。然后这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

本以为不会再有重见天光的一天, 颜舒月的耳边钻进了一道奇怪的女声, 有人在她的身边不断走动, 只是她昏昏沉沉,没能清醒。

不知道沉沦了多久,那道奇怪的女声还在身边,颜舒月听到对方在说:“月月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啊,你为什么要自杀啊?”

自杀?她有些诧异,想睁开眼睛,眼皮太重,好像粘到了一起。

那道声音的主人见她的手指动了动,呼吸更加急促地哭出来:“月月啊,你真是傻啊,你要是走了,妈妈可怎么活?”

然后颜舒月感觉自己的身上被压了什么东西。好重!她一下就被这个重量压醒了。

一个陌生的女人正趴在她的腹部,颜舒月一脸痛苦地望着对方,说道:“你压到我了。”

陌生女人才爬起来,露出一副惊喜的面孔:“月月,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的确是醒了,但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情况,她好想再睡回去。

女人已经不打算让她睡了,起初颜舒月的视线还有些模糊,渐渐看清楚了,对方穿得很精致,剪了一头短发,被烫卷,精神面貌很好,看上去顶多只有四十岁左右,能感觉到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大美人。

这么一个美貌的妇人,居然自称是她的妈妈。颜舒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别说是她妈妈了,翻找脑海里的记忆,颜舒月压根找不到与这个人相识的记录。

说完以后,她试图起床,才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淡蓝色有白条纹的病号服,门口往来穿梭一些白大褂的医生,她好像住的是一个单人间,隔壁没有多余的病床,而不远处的窗户,为防止病人跳楼,用铁栅栏隔着。此刻被开了一道缝隙,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愁容满面的男人,看年纪,和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差不多大。

她的手背上插了针头,正在输液,吊瓶里透明的液体还有一大半。

秦巧兰发现自己的女儿醒了,但她的状态不容乐观,完全不认识他们老两口,指指自己,又指指站在窗口的男人:“我是你妈啊,他是你爸,月月,你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