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惊慌地问傅言殇是不是立即给我止血,傅言殇没说话,大手却将我拉回手术台。
很快,就有护士脱下我的裤子,将我的双腿曲起、架在冰冷的支架上。
我无法接受傅言殇亲手打掉我们的孩子,就开始用头去撞手术台。
每一下,我都往死里去撞,我觉得我撞得都够凶狠了,偏偏意识却空前清晰,连傅言殇每一次呼吸,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到了最后,可能是失血量远远超过了可承受值,我冷得浑身发抖,彻底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我浑身都痛。
安妮坐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怎么还没死?”
我满心苦涩,第一个反应就是摸了摸肚子。
宝宝,你有没有你爸爸亲手被打掉?
他也看着我。
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只此一眼,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纪宁见我突然安静了,似乎害怕傅言殇对我真的还会心软,又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洛洛的死,还没让你看清楚现实吗,要是你胆敢继续让夫人不满意,下一个死的,很有可能就是傅少了。”
我咬了咬嘴唇,手腕的刀口明明划了那么深,可我竟然感觉不到痛。
哀,莫大于心死,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抬起手,将血迹斑斑的伤口在傅言殇眼前晃了晃,“还要亲自给我做人流手术吗?”
傅言殇没说话。
可我看得出来,他觉得我已经疯了,彻彻底底不再是最初那个让他心动的小白兔女生了。
护士们担心我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连忙用纱布给我包扎伤口。
可我的血根本止不住,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次纱布后,有个护士终于说道:“少夫人好像有血友病,昨晚傅少需要输血的时候,夫人说了,少夫人有血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