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父亲,特别认真地问:“我妈是出来卖的?”
父亲一怔,片刻后点点头:“嗯。”
我只感觉漫天风雨像是一下子落在我心头似的,砸得我心痛欲裂。
再看父亲的表情,除了掩盖不住的厌恶,还有浓烈入骨的懊悔。
是啊。
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身上还流淌着一半肮脏的血液!
所以,当初他比沈寒更希望我死,似乎也说得过去。
所以,一切的幸福美满,我都没资格拥有,是吗?
我狂乱地大笑起来,情绪失控到了什么程度,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恰好之时,傅言殇的座驾开过来。
他微微侧脸,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上车,陪我。”
陪他?
我看出傅言殇的脸色不对劲了,可这一刻,我心里突然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便直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傅言殇?”
我心里‘咯噔’一下,接了电话。
他那边很静,连一点风雨声也没有。
我皱了皱眉,忍不住重复道:“傅言殇,说话。”
“秦歌。”他沉沉地喊出我的名字,“你在哪?”
“我在秦家,怎么了?”
“等我,十分钟后过来接你。”
傅言殇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便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温文芳见我愣住,冷冷地笑开了。
“周旋在傅言殇和沈寒之间,你和我有什么分别,不一样都是偷人吗?秦歌,你的下场会比我和小柔更惨的!”
我实在没心情纠结她的冷嘲热讽,直接问道:“我妈跟我爸,是怎样认识的?”
从小到大,我问过无数次我妈这个问题,可她一次也没告诉我。
作为父亲的结发妻子,温文芳肯定知道父亲和我妈的事。
果然。
温文芳将快燃到尽头的烟扔到地上,像是发泄似的狠踩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