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清大奶奶,她虽然是正房,但是沈临清和她早就是面和心不和,体己都放在楚姨娘那里。
后宅就是这样,尤其是清大奶奶娘家落败,本就处于弱势。如今管家还有不少人不服气,三弟妹韩氏比她会做人,也更会施舍小恩小惠,本来管家三年猫狗都嫌弃,还有一群要踩着你上位的人,更让人怒不可遏。
偏偏还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舅家的儿子在山东犯了大事了,因为抢一个粉头和人打了起来,把人打死了。
她舅家没法子,求到她这里来了。
“山东?那我该找谁呢?”清大奶奶请清大爷过来。
这清大爷却是个最明哲保身的,平日连姑太太那边要个说法,他都不愿意过去,更何况杀人的事情。
“父亲若是还在河南,倒是两省离的近会好点。可如今父亲去南京任兵部侍郎,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啊。”清大爷道。
清大奶奶却道:“咱们沈家说出去也是一门权贵,连姻亲都是宰相或者公侯,这样的小事不过是他们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时下正推崇亲亲相隐,不帮亲家,人家才会说你的闲话。
之前清大奶奶曾经为了一千两,拿出自己公公的帖子,帮人平息事情。但杀了人就不同了,举凡是斩监侯或者死人,各州府还要上报刑部。
这样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和自己那位表弟争粉头的也不是寻常人,听闻家中也有做布政使的亲戚,这就是那家求到清大奶奶这里的缘故。
清大爷道:“你待如何呢?”
“我想明日备下厚礼先去求求二伯父,他是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若是有他替咱们去一封信,比什么都强。”清大奶奶道。
清大爷次日遂带着清大奶奶一起去二房,和沈二夫人说了这件事情,沈二夫人想了想,“等你伯父回来,我说给他听。”
沈二夫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清大奶奶到时候可能拿三五千两给她,这比收十年租金都多。如今谁还嫌钱多的,她等沈二老爷回来和他一说,沈二老爷却直接说不行。
“周陵光恐怕正等着抓我的把柄呢,虽说他现在不过是个翰林院编修,可也是朝廷命官。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答应了,别到时候弄的被人弹劾,名声臭了。”沈二老爷自然觉得是自己的官位最为重要了。
若是沈家人,他还能帮一把,而清大奶奶的舅家表弟,拐了几道弯,实在是没必要冒险。
沈二夫人虽然有些遗憾,但她也不傻,钱还是没有官位重要,国子监祭酒有这个官位在,什么都不怕。
因此,她道:“你二伯父倒是想帮,可是他也不认得山东那边的巡抚和布政使,他还说那府的府台和按察使和他曾经还有些龃龉。”
清大奶奶倒是不疑有她,因为沈二老爷之前帮忙还是很肯帮的。
二房这里帮不了忙了,那就只能写信给公公了,但是公公也不成,本来公公就送了楚姨娘过来,就是对她不满意了,娘家的事情若是再找他,恐怕自己将来也要抬不起头来。
沈二夫人身边的钱妈妈早就会意,在送清大奶奶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提醒道:“您真是放着家里的真佛不求,偏偏来我们二房这小庙。大房的大奶奶的爹可是宰相,颜家还有亲家可是刑部尚书,找谁都不如找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