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平息了一下胸口的郁气，还是觉得十分憋屈，道：“我根本就不想跟你行房！”</p>
“更没想过让你给我生孩子！！”</p>
“我真不明白，怎么我堂堂皇太子，在你眼中就成了看到美色便走不动的……”</p>
温别桑从屏风后面露出脸。</p>
他已经脱了衣服，听到承昀的声音，便探头来看他的表情。</p>
乌发垂散，肩膀半露，锁骨纤长而清晰。</p>
“……”</p>
承昀喉头一哽，“你，这是干什么？”</p>
“看你是不是在生气。”</p>
“……没气。”</p>
承昀忽然散了火，道：“快洗你的吧。”</p>
温别桑似乎不太确定，他怀疑宫无常随时可能在他洗澡的时候杀进来。</p>
他思索，道：“你要不要出去走走？”</p>
“我为什么要……”</p>
“或者进来陪我。”</p>
“……”</p>
承昀下意识走了过去。</p>
温别桑退回去，将匕首放在木桶旁的托盘下，抬腿跨入木桶。</p>
承昀来到屏风外面，站住，低声道：“温别桑。”</p>
“嗯。”</p>
“你让孤进去，要做什么？”</p>
“说话，洗澡，都可以。”</p>
承昀的手移到自己的腰带上，又忽然停下来，转过去。</p>
缓缓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p>
这是用妖法了……</p>
他稳了稳心神，转身跨进去，语气镇定：“还是说说话吧。”</p>
双手压在浴桶上，看着水池里的兔子精。</p>
桶里的水位正在胸前，温别桑坐在里面，正在随手擦着身，道：“此处可还有别人？”</p>
承昀盯着水线的位置，道：“就你我。”</p>
“我与你说个事。”</p>
“你说。”</p>
“今日你说的秘密，是真是假。”</p>
“真的。”</p>
“所以当年之事确有蹊跷？”</p>
“确有。”</p>
“查得出来吗？”</p>
“查得出。”</p>
“当真？！”</p>
“当真。”</p>
“你是如何发现这件事的？”</p>
“发现这件事。”</p>
“如何发现？”</p>
“如何。”</p>
“我是说你怎么发现此事蹊跷的。”</p>
“此事蹊跷……”承昀抬眸，道：“什么蹊跷？”</p>
温别桑从水中朝他靠近，乌发从肩头披散，部分黏连在肩头与背部，发尾水草一样在池中晃动。</p>
细白手指勾住浴桶边缘，温别桑的鼻尖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p>
嗓音轻轻：“七年前的那桩旧案。”</p>
“你与楚王说查出几分蹊跷。”因为承昀跟楚王说了那是秘密，温别桑的声音越放越轻，仿佛情人低语，他将额头抵上皇太子的额头：“你到底查出了什么？”</p>
鼻息交缠，温别桑额头温度奇高。</p>
承昀不自觉地用将鼻尖与他相触，目光落在那开合的红润唇瓣，道：“我……听母后说，那件事，不合常理。”</p>
“什么常理？”</p>
“安定司，传了消息要提审，周苍术……”承昀轻轻吸着他鼻间的气体，道：“若当真爱子，理应……”</p>
他忽然偏头，浓睫微拢，神色迷蒙。</p>
不由自主地吻住了温别桑的嘴唇。</p>
脊骨瞬间窜过电流般的战栗。</p>
承昀头皮发麻。</p>
启唇，用牙齿咬住他的下唇，轻轻拉扯。</p>
温别桑猝不及防，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抽身，一巴掌拍了上去。</p>
“啪——”</p>
——“啪！”</p>
梦境，严丝合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