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瑁梳着可爱的梨花头，她现在脸上被化得青青紫紫，但笑起来阳光灿烂。</p>
“你好，我是宋瑁，玳瑁的瑁，你可以叫我瑁瑁，我是大二的，早就听说过你啦。”</p>
“吴汲，大三。”男生穿着高中生的校服，胸前还别了铭牌，上面的名字是他的角色名，高一年级。</p>
“我是骆京书。”骆京书拉开椅子坐下，等着化妆师化妆。</p>
造型团队一看就不是学生，推着两排衣架在排练室后面，有两个男生在挑衣服。</p>
宋瑁像是看出来骆京书的疑惑，“陆约找的造型团队，他好像准备把这次的短片拿去报奖。”</p>
“感觉要拍意识流了，我跟吴汲的角色真可能没几个镜头。”宋瑁垮下脸。</p>
吴汲按着手机，低头回应，“题材太大众了，没那么容易。”</p>
“试试呗。”宋瑁又帮着小组说起话。</p>
“好了，这样差不多吧。”化妆师林斓退后一步，她收了刷子，“等陆约来了让他看看。”</p>
旁边一直有在扛着摄像机在录像，转着圈儿的录，骆京书没说什么话，也尽量少说话。</p>
“下一个。”林斓离骆京书近，很顺手地把人拽到刚刚宋瑁呆过的位置，“就你了。”</p>
她起先没看骆京书，埋头在自己工具箱里倒腾，只见她往手心挤了一泵乳液，扭过头来打算先看看演员长相，这一看，她就“哇塞”了一声，明显是下意识的。</p>
宋瑁在一旁，“好看吧？方曦他们还真是会挑人，还是陆约男朋友呢。”</p>
“呀！”林斓将乳液抹上了骆京书的脸，接着直接捧住了，端详左右，“我工作太忙了，只听说陆约谈了个对象，但不知道他居然把对象拉进剧组了？”</p>
林斓眼睛泛光，“陆约不是最公事公办的？”</p>
宋瑁：“传言吧。”</p>
“明明是我们亲眼见着的。”</p>
“男朋友又不是公事，男朋友是私事，对吧？”宋瑁朝骆京书眨眼睛。</p>
林斓笑着开始给骆京书上妆。</p>
“今天要把几个妆造都定下来，所以肯定需要一些时间，你对什么东西过敏也记得要说哦。”</p>
《苹果树》里的男主，早期是阳光开朗的，随着兄妹俩自杀后，他的气质沉下来，到最后求告无门，跌下去，直至最后开始疯狂杀人，跌进地狱里。</p>
做的第一个妆造是最后一个阶段的。</p>
不用鼻青脸肿，怎么死气沉沉怎么来。</p>
林斓细细地在骆京书脸上涂涂抹抹，甚至是勾勒。</p>
过程太枯燥乏味了，林斓忍不住跟他聊起天来。</p>
“你跟陆约是怎么认识的啊？”</p>
骆京书四平八稳，“他看了我的期末汇报演出……”</p>
林斓用力在虎口处敲着化妆刷，“什么？他居然是见色起意？”</p>
“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p>
“年底年初那段时间吧，后来他跟组去了，我们也是不久前才开始约会。”</p>
林斓好奇，“他除了有点钱长得还不错以外，没什么优点，太难伺候了。”</p>
她表情夸张，“我最怕给他打工，钱给再多我都害怕，要求又细又多又高，每次都被批得啥也不是。”</p>
“有什么可喜欢的……”</p>
宋瑁在一旁偷笑。</p>
骆京书思考过后，反而一本正经道：“他是我见过最绅士的人，工作的时候也很有魅力，我们又是同行，也算同龄人，共同话题很多，在对待电影创造的态度上，我们相同。”</p>
“他……让我产生了与他共同完成一部作品的冲动，这对我们这一行来说，几乎可以等同于‘我想跟他生个孩子’？”骆京书看着镜子里的男生，青涩稚嫩，真诚得让他自己都忍不住快要动心动容了。</p>
太会演了，真是的。</p>
长条形镜子有太多视野盲区，一道身影都走到他旁边他还没发觉，直到头被一只大手掌住。</p>
等到骆京书讶然抬头时，对方已经撑着他的椅背，弯下腰，偏头在他唇上亲昵又自然地碰了一下。</p>
一触即离后，陆约直起身，询问起工作进展，“衣服挑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