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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蘑菇拿到手，格蕾丝又可以研制新的黑魔法药水了。
这么多年来，格蕾丝拿国王像小白鼠一样实验了不少魔法。
休眠魔法可以让国王昏睡整整一个星期。
吐真魔法可以让国王说出一切他所认为的真相。
格蕾丝凭借这些魔法，折腾出国王许多秘密来。
这么多药水实验品全部喝下去，格蕾丝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放弃对他的控制，国王的脑子恐怕也是傻了。
大约在两三年前，宫廷医师就诊断出了国王身体状况并不太好。
格蕾丝表露出震惊，并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治好国王。
实际上，背后她已经了解过这些宫廷医师的水平。
所以她就默默旁观着他们给国王服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圣水”，又反复放血几次，让国王本就不富裕的身体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但格蕾丝当时还是希望国王能再撑一会的。
毕竟当时白雪还小。
而现在，白雪成年了。
她有能力，有决心去扛起肩膀上的担子。
她心怀子民，善良公正，又在这么多年的培养下练出了思维手段，她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掌权者。
刚好，国王的气数也差不多到头了。
格蕾丝将熬完的药剂盛出来。
这么多年，她最拿手的还是这个迷惑药水。
魔法药水的确是无毒的，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材料喝下去，也会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天地腐蚀人的身体。
而格蕾丝也没有停药的打算。
今天她心情不错，直接带着药剂前去面见国王。
国王的房间内，几乎已经被撤掉了所有的佣人。
他这几年一直瘫在床上，没有得到指令从不下床，没有锻炼过的身体自然是每况愈下，现在就连起身都困难了。
然而见到格蕾丝的时候，他还是执行自己的机能：“——主人。”
“陛下。”
格蕾丝在他床边坐下。
她能感受到，国王是真的老了。
一个没有自己意识思想，被圈在房间内的傀儡，老化的速度自然是要比其他人都快。
格蕾丝将药剂倒在药碗里，慢悠悠道：“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接替你的工作，才发现你做了多少缺德事。”
私生活上，他在外面养的情妇有两位数，还有许多留恋一晚就抛之脑后的，他从不在乎她们的心情。
在公事上，他在位的时候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尤其对于贵族欺压平民，他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也觉得平民低贱，没必要去管他们的生死。
他只想要自己享受人生，享受快乐与自由。其他任何人的感受，他都不在乎。
而格蕾丝用了十年，还没有将他留下来的烂摊子完全处理干净。
“你做的这些事，真是祸在当代，弊在千秋啊。”
格蕾丝看着国王动作机械而熟练地喝下半碗药剂后，又道，“所以我想了很久，你到底对世界有什么贡献？也许你最大的贡献，就是贡献了白雪这个女儿。但说实话，她和你的关系也不大。”
前王后给予了白雪生命，美貌，或许还遗传了美好的性格。
格蕾丝则陪伴白雪长大，塑造了她的三观和未来。
国王几乎是毫无作用。
“所以我算了很久，最后算出来，陛下，你这种没有贡献，只有祸端的人活着，还真有点浪费世界资源。”
格蕾丝看着他把剩下半碗药剂喝完，露出一个嘲讽的漂亮微笑，“说起来，你亲爱的弟弟应该在地狱等你很久了——”
“我想，你是不是也该收拾收拾，下去陪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