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寻：“是担心我表白后，让你添加我微信，你不好拒绝？”</p>
他自问自答，“不让你添加。我爸应该允诺了你什么好处。”</p>
许知意别过脸笑了：“你别说破。”</p>
蒋司寻低声道：“好，我以后不提这事。”</p>
晨光洒在她明媚的脸庞，眼眸清亮带笑，男人一瞬不瞬看着她。</p>
许知意转过脸，迎上他清冷中带着温柔的视线：“如果是一般的情话，可能打动不了我，我表白那天想要跟你说的也不是多煽情的情话。”</p>
蒋司寻：“不说情话。弥补你的遗憾。”</p>
也是他迟到的回应。</p>
蒋司寻点开手机开始打字，很快发送出去，示意她：“看你手机。”</p>
许知意收到一条好友添加请求，现在添加请求成为她和他的临时聊天框，添加备注里是行英文：I'mwaiting.</p>
她心头一顿。</p>
表白那天，她想发给他却因紧张忘记发的，就是这句。</p>
六年前，她曾对他说过，这句直译为爱慕未停。</p>
当时她还说：等我正式向他表白那天，我就发这句给他，告诉他我喜欢他很久了，从未停止。</p>
现在，他把这句‘I'mwaiting’发给了她。</p>
许知意回看了他许久，上前一步抱住他：“都六年了，你还记得我说过？”</p>
蒋司寻：“记得。”</p>
日出不久的海边白崖上，这里是世界孤独的尽头，而今，她的孤独有了归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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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日出回到酒店，许知意换了一套衣服和鞋子，趁清早人少，去海边沙滩吹海风。</p>
之前她说过想在布村的海边让他背着走走，不由分说，蒋司寻将她背了起来。</p>
今天他背着她，与上次从小酒馆背她回家，心境完全不同，也许是心结彻底打开的缘故，她这么想。</p>
许知意双手搂住他脖子，头靠在他颈间，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p>
蒋司寻转头，要同她说话，两人眼神对上，他忘了要说什么。</p>
许知意看他几秒，在他唇上一吻。</p>
熟悉的气息交融。</p>
蒋司寻手一松，她整个人从他背上滑下来。</p>
脚刚落地还没站稳，男人转身将她扣在身前，她刚一抬头，他的唇压在她唇间，口中被他舌尖掠占。</p>
人被他抱起，脚尖似有若无抵着粗糙的砂砾。</p>
许知意失去重心，所有重量都依附在他怀里。</p>
深吻还没结束，他临时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p>
许知意推他胳膊，示意他接电话。</p>
男人不仅不为所动，吻更深了。</p>
她摸索着手探进他口袋，第一把没摸到手机，扎扎实实碰触到的是他紧绷有力的的腿上肌肉。</p>
蒋司寻失笑，结束了吻。</p>
“别乱碰。”</p>
“……”</p>
许知意解释：“我是想帮你拿手机。”</p>
蒋司寻：“在另一侧口袋。”</p>
“……”</p>
难怪没摸到。</p>
蒋司寻放开人，稳了稳呼吸，拿出手机看，是母亲的电话。</p>
蒋月如当逆子在伦敦出差呢，长话短说，要带去曼哈顿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她今天就走，晚上的航班。</p>
蒋司寻意外：“不是说下个月过去？”</p>
蒋月如：“反正在家没事，早点过去看房子。看房子跟找对象一样，不是一眼就能相中，得慢慢挑。”</p>
她知会儿子一声，挑中房子前暂时借住他那里一段时间。</p>
蒋司寻：“…好。”</p>
父亲此时也在纽约，十有九是住在他那里。</p>
这边挂了母亲的电话，紧跟着打给父亲。</p>
此时的纽约是凌晨两点零五分，路剑波被电话吵醒。</p>
看清电话号码，以为逆子出了什么事，猛地坐起来，“怎么了？”</p>
蒋司寻：“你住在我那？”</p>
“不然？”</p>
“让管家给你收拾一下行李，现在搬走。”</p>
“……”</p>
路剑波一口气梗在心口，捏捏鼻梁：“蒋司寻，怎么着你也是我生的，半夜三更，你让我搬走？”</p>
蒋司寻看手表，忘记时差：“你接着睡，明天再搬。”</p>
路剑波哪还睡得着：“就因为我替知意拉黑了你，你赶我走？蒋司寻，我偏心知意，那也是希望你们更好一点，你别犯糊涂！”</p>
“跟知意没关系。我妈明天过去，我不能再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p>
路剑波有半秒的失声，声音沉静下去：“我明天搬。”</p>
蒋司寻：“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以后也别打扰我妈。”</p>
沉默须臾。</p>
路剑波道：“不会。”</p>
结束通话之后，没有一丝困意。</p>
开灯，找了件外套穿上，下楼找到雪茄，坐到院子里抽起来。</p>
身后有脚步声，伴着一声“路先生”。</p>
路剑波回头，是管家，给他送来一杯水。</p>
管家年纪大了，一天顶多四五个钟头，昨晚九点多就睡了，凌晨两点多已经是他的起床时间。</p>
刚在房间窗口看到院子里坐着个人，把自己吓一跳。</p>
水杯放桌上，路剑波道谢，把没抽完的雪茄丢进烟灰缸，交代管家：“明天把我所有东西打包，一件不留，中午我带走。”</p>
看来父子俩又闹矛盾了。</p>
管家和稀泥：“司寻只是同您置气，过两天气就自动消了，如果真让您走，他早就通知我打包行李。”既然没通知，那说明还没那么严重。</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