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被陀思带走以后

森鸥外微微一怔,思索了一下‘法师哥’这个称呼,随后露出一个友好但奇怪的笑容,自信承认:“是的,没错。我就是晓晓的爸爸,晓晓是我一手带大的。”

太宰治:“……”

太宰治轻飘飘地把小玉拉过来跟他一起打牌:“别听他瞎说。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们,真的很抱歉,我居然隐瞒了你们这么久,我思来想去、夜不能寐,怎么也睡不着觉,今天我一咬牙,终于决定公开了,要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这个秘密就是——我才是禅院晓的爸爸。”

中原中也握着一手牌,抬头一脸黑线,然后与太宰治眼神之间针锋相对:“太宰总是谎话连篇,他就跟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不值得相信,事实是,我才是晓的爸爸。”

夏油杰出牌:“你们与其在这里争论到底谁才是晓的爸爸,还不如想办法找一下那副拥有魔力的花札纸牌,看从哪里能得到一些线索。费奥多尔很可能会继续收集面具,召唤更多不同类型的忍者兵。”

森鸥外:“你怎么不想办法,还在这里打牌。”

夏油杰:“你们黑手党的消息不是会更灵通一点吗?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专生,能有什么办法……”

龙叔:“现在13区已经在着手调查花札纸牌的事情了,等我们消除禅院晓的刺青,回来后说不定就有结果了。”

太宰治:“但是,死屋之鼠肯定也在调查……”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地下组织“死屋之鼠”的头目,他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

之前他不到一天时间,就找到了有关于圣主宫殿的典籍,兴许也与“死屋之鼠”也脱不开关系。

所谓老鼠,哪里都有,

无处不在。

夏油杰打着花札纸牌,看向一旁面对着窗户发呆的五条悟,问道:“悟,你有什么想法?(nddxs)•(co)”

五条悟的视线从飞机窗外收回,看向夏油杰:“杰,你说我这次回去,得写多少字的检讨……◖(你懂%的小说)_[(nddxs.co)]◖『来[你懂%的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夏油杰:“……”为什么你的想法有点格格不入。

五条悟黯然神伤道:“为什么晓和费佳把我忘了,明明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走也不带上我,还有一件事,杰你这个叛徒,你竟然是卧底!你竟然是卧底!”

夏油杰:“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

五条悟简直要咬手帕了:“你知道当我知道你是卧底的那一刻我有多么震惊吗,杰,不,你不知道。你跟太宰他们一起布局陷害我,所有人都在针对我和晓……”

夏油杰一边打牌一边说:“悟,倒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在拯救你们。现在你已经恢复正常,摆脱了黑暗的控制,变回真正的自己,接下来就是晓了。”

五条悟重新看向飞机窗外,语气发生一丝改变,沉眸淡声道:“真的是这样吗……”

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圆框墨镜,侧面可以看见苍蓝色双眼与莹白的睫毛在偶尔眨动着,就这样注视着飞机窗外高空之上的景色,面色平静似水,言语模糊不清,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黑影兵团就是方便,我们今天来香港是坐飞机来的,你们从黑影王国一下子就穿梭过来了。”太宰治坐在座位上微微后仰,一副悠然闲适的样子。

“太宰,你们真的太过分了。”五条悟从窗外的天空抽回目光,又开始对太宰治指指点点。

“是呢是呢,我们早就知道你们要去13区偷符咒,还要去圣主的宫殿寻找他收藏的黑影面具,就让夏油杰做卧底跟你们一起去偷符咒,获得你和晓的信任。”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摊手,“但是原计划是先解除晓身上的刺青,再让晓加入我们,利用他的影子瞬移技能和特级咒具天逆鉾,就能轻松洗去你的刺青。”

五条悟:“你怎么就能确定,晓会帮你而不是帮我?而且刺青没了,再印一个上去不就好了吗。”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说话十分随意而漫不着调:“上次晓从中世纪回来,说了他要做一个好人。”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这么说,所以晓以前真的是一名十分纯粹的黑手党干部啊。

“很纯粹,很纯粹。”太宰治单眨眼,竖起大拇指。

…………

……

“你以为你还有得选吗?”费奥多尔将禅院晓按在墙上,微微捏着他的下巴,“不可以,这次我来选。”

禅院晓双手无处安放,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无法瞬移,像是在梦里知道自己会飞、但真正要飞的时候却飞不起来,就是那种——忽然失去能力的感觉。

此时此刻,无法召唤黑影兵团,也不能使用异能力,也像是从一处高地或悬崖跌落,失去控制的感觉。

费奥(nddxs)•(co)

多尔在他的面前,贫血体弱的脸上稍显阴郁,脸色微沉,垂眸时睫毛投落一片阴影。

禅院晓侧过脸去,抬手微掩打哈欠。

“站着很累,能不能坐下说。”他的双眼也半睁着,眼帘微微下垂,一副没睡醒、很想睡的样子。无精打采。眼底的黑眼圈,似乎比以前还要深了几度。

费奥多尔双眼凝视他片刻,后退两步蹲下来,在自己脚底的影子里开始翻找起来。他想找到一张椅子给禅院晓坐,但是影子里面东西——很乱很乱。

影子仓库摆着很多很多的东西,但它们都以一种极其匪夷所思的方式分类着,完全找不到规律。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还特别随便地堆在一起。

“你放哪了。”费奥多尔低声。

禅院晓也在墙边蹲下来,神色恹恹:“就那。”

“哪……”费奥多尔问。

禅院晓:“就、你找一下。”

费奥多尔终于翻出一张椅子给禅院晓坐,在禅院晓坐下之后,他自己倒是站着,这样隐约地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局面:“那……我们继续说。”

禅院晓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费奥多尔看见禅院晓似乎是想说话,便决定让他先开口,他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禅院晓:“坐着也累,能不能躺下。”

费奥多尔又从影子里找出了一张床,让黑影兵团的忍者兵从里面抬出来,露天放在草地上。

这张床还有白色的纱帘,放在原始山林的草地上显得很高级、很有氛围感。禅院晓沾床就躺,感觉身体半废,之前多有活力、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废。

没人说那个黑影兵团刺青还会透支精力啊……当时一天天的不睡觉都觉得自己很有精力也很狂。感觉全宇宙都在自己的脚下,全世界都该被自己统治。

现在,这都什么啊……

费奥多尔站在旁边看着他:“那我直说了。”

禅院晓仰面对着湛蓝的天空,看见一朵朵白云在漂浮着,漫声道:“躺下有点困,能不能睡会儿。”

费奥多尔就让他睡。

须臾,禅院晓半钻在被子里,掀开蒙头的被子,一脸的沧桑和绝望:“睡不着,能不能讲故事。”

“听什么。”费奥多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