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攥着银行卡。
其实也不能确定里面是否真的有钱。
“不是说只剩两亿了吗？”西格玛在不远处洗漱完毕，从冰箱里拿出四份早餐，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后拿过来，“你竟然还有这么多卡。”
“大部分是空的啦，没有钱。”禅院晓将卡片都收起来，“这是以前在组织的时候，需要各种不同的身份伪造的。之前要殉情，所以钱都转到组织的名下了。不过昨天卖植物和僵尸的钱到账了。”
伏黑惠：“……”突然信息量好大。
禅院晓双手接过西格玛递过来的咸蛋黄饭团：“一株豌豆射手、一株西瓜投手、一株大嘴花，还有三只普通僵尸，加在一起最终的成交价格是六亿左右，拍卖会还邀请我提供新的拍品。”
伏黑惠：信息量更大了！
西格玛端着一个精致的木托盘，问伏黑惠：“饭团、吐司、三明治，你要哪一个？喝牛奶、果汁还是咖啡？”
伏黑惠看着托盘上精致的食物，碧色的双眸微微闪烁：“为什么你们能在树上搭出这么完整的树屋？而且还什么都有。”
他略微犹豫一番，还是拿了一份早餐。但并没有对牛奶、果汁还是咖啡的问题做出回应。
“这是他的异能力，也可以称之为咒术，魔法也行。”西格玛解释道。
“你应该也会觉醒类似的术式。”禅院晓停顿了一下，“我指的是，你也会拥有特殊的能力，但应该与我有所不同。虽然不清楚舅舅为什么说你搞不好能觉醒十种影法术，但说不定是真的呢。”
“也有可能你舅舅只是为了把小惠卖个好价钱。”西格玛提出一个不同角度的见解，然后起身将托盘端去外面，还要给太宰治一份早餐。
“好有道理。”禅院晓竟无法反驳。
“十种影法术是什么？”伏黑惠一边小口咬着吐司，一边问道。
“可以用自身的影子为媒介，召唤出十种式神。大概是禅院家一脉相传的最强的术式吧。”禅院晓一脸面无表情地思索着，“可以跟五条家的[无下限]相媲美。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位拥有[十种影法术]的禅院家主与一位拥有[无下限]的五条家主同归于尽了。”
禅院晓又道：“这就导致了两家的关系一直比较紧张。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嘛……”
伏黑惠：“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禅院晓：“如果从立场上说，我是站在禅院家的对立面的。”
伏黑惠：“哦……”
“那卖给你和卖给禅院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对吧。”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吃完一片吐司之后，便不再继续吃了，留下其余的两片。
禅院晓看了看，问道：“你姐姐起床了吗？如果起床了，你可以给她也带一份早餐。”
他把放在一边的咸蛋黄饭团递给伏黑惠。
伏黑惠没拒绝：“谢谢表哥。”
伏黑惠收下咸蛋黄饭团，放在旁边的边几上，然后默默地又吃了一片吐司。他的神情看起来一度没有什么变化。
禅院晓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鲜牛奶，倒在玻璃杯里，端到伏黑惠这边的边几放着：“那我去刷牙了，一会儿还要去医院。”
“表哥你生病了？”伏黑惠问。
“外面那个穿风衣的表哥生病了，他抑郁症一直很严重，现在发展得更加奇怪了，所以我替他预约了一位优秀的精神科医生。”禅院晓在一面镜子前挤牙膏，牙杯里装着水，准备刷牙。
“他们也都是禅院家的？”伏黑惠疑惑了。
……
太宰治倚靠在一辆深黑色的车子旁边，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对面的树屋上，还单手拿着西格玛给他带的三明治。
西格玛也站在旁边，等禅院晓与伏黑惠下来。
“我好像忘记给津美纪准备一份早餐了。”西格玛学太宰治倚靠在车边，咬着饭团，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件事。
“那个女孩叫津美纪？伏黑津美纪吗？”太宰治若无其事地问道。
“嗯，小惠说的。”西格玛又问，“但你怎么知道小惠有一个姐姐？你昨天晚上真的看见他们两个人？而且晓直接就相信了。”
“其实晓还是很信任我的。”太宰治点头满意道。
“我怎么觉得，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呢。”西格玛迟疑地说。
“呀，这都被你发现了。”太宰治装作一脸震惊地说。
西格玛：“……”大可不必如此浮夸！
两人在这边站了会儿，便看见禅院晓与伏黑惠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树屋的边缘。一位白发青年、一位黑发小孩，两个人都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精致的面庞上，神色淡淡的，都有一种疏离感。
“说他们两个是亲戚，我真的信。”太宰治评价道。
“同感。”西格玛说。
在树屋那边，阳光投落叶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禅院晓与伏黑惠站在树屋之上，两人的脚底一片阴影涌动。紧接着，他们的身影在树屋之上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阳光铺满的地面上。
“去找你姐姐吧。”禅院晓温声说完，拍了拍伏黑惠的背。当然，力度是非常轻的那种。随后他将树屋收回。
包括[帐]，也收起来了。
四岁的小男孩抱着一份包含着咸蛋黄饭团与吐司的早餐，跑向狭窄巷子里，他的步伐看起来十分轻盈。
但大概只是出于营养不足所导致的纤瘦吧，伏黑惠整个人瘦瘦的，胳膊、腿都很细，跑起来就比较轻盈。
三个表哥站在后面看着他小跑起来的背影。
“他嘴唇上面是牛奶吗？”西格玛在后面问禅院晓，“你记得给自己梳头都不给孩子擦一下嘴巴吗。”
禅院晓身形微滞，顶着一头正常梳起的莹白发丝。
“对了，你是谁啊？”太宰治问西格玛。
西格玛：“？”这么久才问这个问题吗。
在这个时候，禅院晓才后知后觉地正式给两人介绍一番，一位是曾经港口黑手党的同僚，一位是在沙漠里偶遇的友人。
随后，三人一起等待着伏黑惠出来。
“今天预约了精神科医生，但看时间我们还可以在市中心逛一下，给两个孩子买几件新衣服。”禅院晓计划着今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