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转,正容道:“林瑜,我们的关系错综复杂,恩怨也一言难述。我虽知道,你是为天凰钟而来,但总算解了我的忧,多谢!”
林瑜斜睨,扫了她几眼。他千里迢迢跑来,救她出困境,做了一堆实事,而傻徒弟只是躺在地上,说几句无用的话,却换得她另眼相看。
在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丝不平衡,心情郁闷下,语气便也有点冷硬:“你怎知,我会解你的忧?毕竟,你对我,可不止动一次杀心。”
不论前世,只谈今生,便有泰山一次,伏荒山脉一次,血墟山一次。
秦若凰面色一凛,以剑当杖,摇晃着站起,细细看了看他,须臾又抿唇轻笑,略显揶揄道:“那得看你舍不舍得杀我喽!”
“你胡说什么?!”林瑜蹙眉,声音提高了点,反应不大正常。在伏荒山脉时,他遭十几人围攻,当时为了脱困,便强吻了她。
谁知这一亲,便亲出了问题。前世今生,他一直只关注修行,那是他第一次亲女孩子,此后,再面对秦小妞时,心里便有一丝异样。
他一向注重心性,自认已圆满。按他的性子,秦小妞几次对他动杀心,他断不会纵容她,但偏偏,他不但容下了她,还几次救了她。
“难道不是么?”秦若凰狐疑,奇怪他为何反应过甚,“我拿着天凰钟,便处在风口浪尖,帮你挡了灾,你怎舍得杀我?”
如今,天下人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他便可藏身暗中,伺机而动,更具灵活性。
林瑜沉默不言,只冷淡地瞥了眼她,一边专心处理萧正堂的伤,一边思量着,心思百转。
今日那一吻后,秦小妞骂他“淫贼”,又对他喊打喊杀,想必是恼怒的,可在此时,他脑里又浮现小白狗叨咕过的话。
——打是亲,骂是爱……女孩心,海底针。
——姑娘家口上拒绝,实则心里想要。
当时有十几人在,难道秦小妞是因害羞,脸皮子薄,才故作恼怒,对他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