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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传音之术,我们都听得清楚,若流月城人挟持了前辈的伴侣以此威胁,我们可以放下兵刃从长计议!”夏夷则还在试图劝服萧昊,好中止这不太愉快的久别重逢。“还是说……抢夺昭明碎片,是您想要重塑昭明?”</p>
萧昊淡笑着看了他一眼,问道:“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你干嘛老帮我说话?”</p>
夏夷则顿时一噎,不忍道:“……昔日剑庐中前辈所铸之剑,剑气凛然清正,在下实难相信心术不正之人能造出它来。”</p>
萧昊了然道:“你想多了,且不论流月城中即便是心魔砺罂现在也无法威胁我,以之轩如今的能力,想挟持他也得有那个本事。”</p>
“那便是为了重塑昭明了?”</p>
萧昊挑了挑眉,答道:“……倒也有这么个缘由吧。”伏羲让他修复昭明后回天界去,要是他不交出点成果,伏羲恐怕要跟他清算自己冒名在下界行事的账了。</p>
禺期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脱离镇魔碑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又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p>
萧昊想了想,面露难色:“太长了,不知从何说起。”</p>
“……”</p>
阿阮忍不住质问道:“你们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帮流月城做坏事!既不受制于人,直接除掉那个心魔不就好了,干嘛要跟他们同流合污!”</p>
“……真是天真啊。”萧昊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点嘲讽,“这世间从来就不是只靠武力强大就能解决问题,也不是事事都能以正义不义来衡量,想要立足于世界,得先搞明白自己的立场。你们选择了维护正义、惩恶扬善,又何必来妨碍我履行承诺、从天道手底下救人。”</p>
“天道?”乐无异微微一愣,没听明白萧昊在说什么,但他倒是听懂了萧昊在帮流月城里那些染病的人的意思。他压抑着怒气道:“你同情流月城的人身患恶疾,难道就不同情下界那些被断魂草无辜害了性命的人?不知是非、不辨善恶,也配称君子剑吗!”</p>
“是非善恶?”萧昊低低念着,银面下的唇角浅浅勾了起来,“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像谢衣。”</p>
“你见过我师父?!”</p>
萧昊收回了千机匣,轻描淡写打了个响指,盯着自己指尖道:“初七,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复命。”</p>
“……”被悭臾堵在门口的初七怔了一下,点头对他行了个礼,拿着昭明剑身准备离开。</p>
悭臾化作了人形,刚想继续拦住他,忽又想起刚才萧昊说抢夺碎片是为了重塑昭明,动作便犹豫起来。虽不知萧昊这几千年经历了何事,但……昭明毕竟于他、于长琴有恩,若为重塑昭明……这一犹豫,就被初七逃了。</p>
阿阮急道:“小黑蛇,你、你怎么让他跑了!”</p>
“……抱歉,一时疏忽。”悭臾看了一眼萧昊,什么也没多说。</p>
萧昊往后退了两步,走到了巫山神女的棺椁旁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对他们道:“少年,你要知道,对于唐门的人来说,外人怎么看其实并不重要,所谓善恶是非,我们心中有数就够了。换句话说,我心即是是非,我行即是善恶。”</p>
乐无异看清那东西后吃了一惊,那是他放飞去找偃谢的那只偃甲鸟。</p>
那鸟中有传音石,萧昊稍作动作,它就发出了其中留下的乐无异的声音:“师父……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我真的……很想念你……”</p>
“为什么……为什么它会在你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