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救她。”
“得了别不承认，想当年我和天宁打架的时候，也想这么干。”
沈天宁冷冷淡淡瞥了眼，“你说什么？”
“我是说。”为了避免起内战，商参低调而不失优雅地咳嗽了声，“我是说我因为嫉妒你长得太帅，所以想让你吃屎。”
“你自己留着吧。”
“……”
沈天宁的注意力并不是在商参身上，更不是在孟瑶身上，他盯着宋繁星看了许久，尽管她表现自如，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还是看出了端倪。
孟瑶和她说了什么吗？
沈天宁无法断定弯月会做出什么事来，可他知道，一旦放宋繁星走了，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别贫嘴了，赶紧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宋繁星说，推了商参一把。
这一推，倒是让商参反手将她的胳膊拽住，反而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宋繁星一怔。
商参也一怔，他没想到自己的力道会这么大。
对上她的视线，他才发现，她的眼睛不比弯月差，并不是亮闪亮闪的，而是底蕴很深邃，睫毛很长，像是小扇子似的，勾得男人心痒痒的。
没多久，沈天宁一脚把商参踹开，脸色写满了不悦，拉过宋繁星的手，“闹也得有个度。”
“得了吧，你可是个大好人。”商参嘲弄，“你两的缘分还是我促成的呢。”
“呵。”
“你敢说不是吗，你也就是个伪君子，把人从我这里救走后，自己独享。”
沈天宁没有再理睬，拉着宋繁星的手更紧了些，低声提醒：“下次不要和傻逼在一起。”
商参：“……”
他当他们的电灯泡当得十分舒服，看着沈天宁被宋繁星冷漠无视的样子更是舒服得不行。
商参跟着那两人的后头，丝毫不觉得别扭，他们走几步他就挪几步，电灯泡一定要一直亮着才能引人注目。
沈天宁原本想问一些孟瑶的情况，但宋繁星病恹恹地不想回答。
她现在的脑子很乱。
乱得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孟瑶的话。
可是，这种有性命之忧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孟瑶变成这样确实是弯月所为。
“你不要再关管别人了。”宋繁星很不耐烦，“你管好你妹妹吧。”
“我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子。”
“这么多年了，你不要再用以前的眼光看她，以前的她就算是一个连蚂蚁都不敢踩的女孩，现在都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何况她原本就不良善。”
宋繁星之所以这么说，是清楚得很，为何弯月能把商参吊了这么多年。
一个女人，如果不喜欢男人的话，可以明确拒绝，吊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故意为难人家的吗。
“你不要拿自己的一套去看别人。”商参听到有人说弯月的坏话，立马赶在他们前面，挡住了去路。
“这个……也不是很早。”
“你明明知道她在做什么，却任由她肆意妄为吗？”宋繁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你让她报复完孟瑶后，才来通知我们的对吧。”
商参摊手。这都被看出来了。
他对弯月非常执着，如果知道她不见了的话肯定会加以寻找，第一时间知道她的线索，那么，自然也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确实没有阻止。
“我觉得，她是在帮你惩罚孟瑶。”商参手。
“我觉得，她是在警告我离开。”
宋繁星这一句，让车厢顿时安静了。
“别瞎想。”沈天宁按住她的手，“我不准你离开我。”
“你这就很自私了，你的妹妹处理完孟瑶后，那么下一个人就是我，你不准我离开，就是把我往死坑里推吗。”
“现在，你只要抓到机会，就想方设法地离开我是吗。”
宋繁星也不说话了。
两人都说到点子上了。
倒是商参，心里莫名其妙感觉到奇怪，他希望弯月弄孟瑶，但是一想到弯月弄宋繁星的时候，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是同情，也是心疼，更多的是舍不得。
他舍不得宋繁星？
怎么可能，他心里明明只有弯月一个人。
一定哪里搞错了。为了避免自己再乱想，商参催促司机开快点。
到了目的地，已经没了人。
破旧的厂房，到处散发着腐烂而难闻的气味，宋繁星捏住鼻子，逼着自己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他们听见了女人的呻吟声。
在一个乱草堆后面，一个女人狼狈地躺在地上，浑身沾满泥土和稻草，还有耐人寻味的黏糊糊的痕迹，她眼神迷离，头发被汗水浸湿，半死半活的状态。
旁人看了，忍不住作呕。
商参懒得再看这女人第二眼，本来就觉得烦，被人玷污后又是这种模样，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下得了手，外面的狗都比她好。
沈天宁也出去了。
只剩下宋繁星，微微蹙着眉头，试着呼喊她的名字。
孟瑶掀起眼皮，毫无生气地看着她，“你……“
“别说话。”宋繁星脱下自己的外套，尽管她对孟瑶恨之入骨，但是一码归一码，同为女人，她见不惯女人被这样对待。
外套刚盖在孟瑶的身上，她就摇了摇头，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似的。
她被折腾了一天一夜，中间几乎没有停息过，疼晕了后他们就用尿把她滋醒，再折磨她，没完没了。
“要喝点水吗？”宋繁星从包里取下一瓶水，递了过去。
孟瑶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没有让宋繁星看见她手里还有一个白色的药丸。
“已经报警了，救护车也会过来，你先撑着点吧。”宋繁星说。
“不，不用……”孟瑶慢慢地陈述，“你不用，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