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过后，孟瑶恶心得不行，擦了擦嘴角的痕迹，横眉冷对，“你快点说！”
“证人去过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江启笑着，又竖起一根手指头，这回不是朝上，而是朝下指了指。
孟瑶知道他想做什么后，胃中又泛起恶心，但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顺从他。
…
天黑下去，看似平静的夜晚。
餐厅关门后，宋繁星准时接到沈天宁的电话。
“安远在我这里睡下了。”
“谢谢你帮我照顾他。”
“不用。”顿了顿，那边音色不变：“你这几天很忙吗？”
“可能吧。”
“除了需要我给孟瑶准备生日宴，还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
“不要打扰我。”
那边笑了，以为她在开玩笑，可是宋繁星知道，她没有，她现在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尤其是沈天宁。
“你别动，我去接你吧，这么晚了，一起吃个夜宵。”
“你显然无视我上一句。”宋繁星抿了抿唇，“我自己可以回家。”
“那好，你自己小心点。”
他这一回倒没有胡搅蛮缠，反而爽快地放开她了，宋繁星感觉到奇怪，不过没有兴趣多追究下去。
她没打算回家。
她知道，商参并没有尽心尽力地帮她找人。
可能因为傅言没有告诉他关于弯月的下落，引得商参厌恶不已，没把人打死算不错了，怎么会全心全力地找人呢。
因为时间紧急，她迫切需要赶紧联系商参好好谈谈，但他感觉到厌烦了，对于她的电话，置若罔闻。
宋繁星只能叫一辆出租车，亲自赶到他的家门口，她上车的时候，没有看见后面的迈巴赫也跟在后面。
商参的别墅阴暗得让人可怖。
宋繁星刚出现在院中，就听见男人嘲弄的声音：“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了？”宋繁星恼了，“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我很烦。”
“你帮我把人找到之后，再细问一番不就好了，现在除了他，也没人知道弯月的下落了。”
宋繁星这句话说的不假，不管傅言是否能想起，但他是除他们之外唯一见过弯月且拍下照片的人。
如果没有傅言，他们更是如同海底捞针。
商参被她这句话有所打动，不过表面上并没有屈软，“宋繁星，你大半夜地来找男人，不怕沈天宁知道吗？”
“不怕。”
“真的吗？”
这三个字音落下，宋繁星感觉到一阵风吹来，很快，商参的人影就在她的旁边晃悠，像是鬼影一样。
“能不能谈正经事？”宋繁星耐着性子，“孟瑶的生日就要到了，我必须要在这之前拿到足够的证据，让她生日当天身败名裂。”
“好吧。”商参轻笑，“你亲我一下，我保证你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人。”
等人消失后，江启才站了出来。
他的存在感极低，但没关系，重要的事情来临时，他还会出现的。
江启熟练地穿过餐厅的后门，来到一个高档的居住所，在外面的栏杆处就看见落地窗前，一个女人正在涂口红。
江启的到来，让孟瑶险些把口红吞了下去，眉头皱紧，继续照自己的小镜子，“你来做什么。”
“最近挺缺钱的。”
“怎么，你前妻没发你工资吗？”
“我想从你这里捞点钱。”
闻言，孟瑶浓黑的眼线下，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去，红唇抿出嘲弄的弧度，“我说江经理，咱们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很亲近吧。”
孟瑶一开始以为江启是她的追求者，对女人来说，追求者越多越好，所以她对他不算冷漠，有的时候还吊着胃口调调情，但后来才知道这货是宋繁星的前夫。
“我美丽又漂亮的孟小姐一定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关于宋繁星的秘密。”
江启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孟瑶尖叫：“那是我的杯子！”
“嗯？”江启脸上露出痞而坏的笑，“孟小姐对秘密不感兴趣吗？”
“我对宋繁星以前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也不会关心你两的婚姻生活。”
“她坐过牢。”江启慢慢地陈述，“不过她好像是被冤枉的。”
“你胡说什么呢，法律公平公正，哪来的冤枉？”
“是吗？”江启哼了哼，“我怎么听见她和别人打电话说，她有一个唯一的证人。”
孟瑶手中的口红突然画到嘴角了，她受惊后的神情先是一怔，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失误，她的心砰砰直跳，“你什么意思？”
“我这段时间没有去餐厅上班，因为调查了一些事情。”江启毫不留情地拿起她的杯子喝水，这回孟瑶没有再大喊大叫，屏息静气地聆听。
江启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姿势随意闲适，语气懒散，“你不关心吗？”
“别卖关子，快说。”
“按照官方的说法，宋繁星因为杀了你的孩子入狱。”
“怎么？”
“凭我对她多了解，她是不会杀人的，何况是一个孩子。”江启轻笑，“这只能说明，她是冤枉的，那么原告，也就是你，一定有蹊跷。”
孟瑶的呼吸逐渐地紊乱，“所以呢？”
“所以我接到她那通电话后就来找你咯，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过，你对她嘴里的证人十分感兴趣。”
孟瑶下意识地抓住沙发上的抱枕，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又冰冷，她看着江启：“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给你的这个消息，是不是值点钱？”
何止是值点钱，简直值了她的命。
但是表面上，孟瑶并没有表现出来，深做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明天我让人转一百万给你。”
“好，果然爽快。”
“这件事，你不准和任何人提起来。”孟瑶警告道，“你还听到了什么？”
江启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她问：“这什么意思？没有了？”
“再给一百万。”
“……”果然是流氓，孟瑶愤恼的同时，不得不顺从他，“好，一共给你二百万，你快点说。”
“虽然不知道宋繁星的证人是谁，但我想你应该能慢慢查出来，先确认身份再去找人……现在出动是大好时机，因为那个证人不见了。”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