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当初安排思语去魏国公府的蒙着黑面纱的男人,正是齐管家。
胡惟庸早已了然明白,他这是被徐达摆了一道!
好你个徐达!
胡惟庸气得直接推翻了桌子。
胡安更气,抬手就给思语一个巴掌,令她快滚。思语吓得眼泪直掉,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她自小就被教会了看人脸色,她连忙捂着脸惊惶地告退。
胡安不介意睡瘦马,妓子也无所谓,但他介意这种被骗的耻辱。这就像你明明以为自己喝的是美酒,结果有滋有味地把酒品完了,这时却有人告诉你刚才喝的东西是马尿。谁能不气愤???
胡安只要一回忆起自己把马尿当好酒喝的场景,那种被人当成傻子般糊弄的羞辱感就会蒙上他的心头,他甚至恨得想屠尽整个魏国公府!
胡安气得一晚上都在发邪火,以至于次日受寒着凉,发热起来,不得不卧床养病。
胡惟庸见自己的爱子竟因这一遭骗,落得此等境地,对徐达又是恨了一层。
偏这时候,魏国公府那边来信了,徐达特意在信里强调,要胡惟庸好生善待他的养女。提醒胡惟庸,那可是上了府衙户籍的养女,挂着魏国公府的名儿。蔡老夫人很喜欢她,很关心她,还希望以后能常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胡惟庸知道,这徐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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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胁他不能随便处置了他的‘养女’。这确实棘手,胡安娶徐达养女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他还在陛下跟前提过。在如今这种时候,徐达正眼盯着他,他的确不能随便地将胡思语给处置了。
“爹,我不想再看到她,一想到她我就恶心想吐!”胡安要胡惟庸赶紧把人弄走,“弄死了最好,若不然就卖去妓院,让她接最下等的客人。”
“不行,她现在名义上是你的贵妾,已为良籍。良转贱,犯法。”
胡惟庸不可能把这么明显的把柄,交到徐达手上。
胡惟庸让胡安不喜欢就不见便是,但人必须留在丞相府,而且近期不能随便死了。否则徐达拿此做文章,在皇帝跟前摆他一道,更是得不偿失。
“咳咳……”胡安听这话,一阵闷堵,气得猛烈咳嗽,“爹,这口气岂能就这么忍了!他这分明就是偷梁换柱,是欺诈,是骗婚!爹应该在皇帝面前狠狠参他一本!”
听到儿子这话,胡惟庸就更恨了,后槽牙咬得酸疼。杰mi哒ΧS⑥③.С0M
正因为是纳妾,没有正经的聘书;也因为要轻贱魏国公府,急于羞辱魏国公府,说媒的时候太匆忙只提了养女,并没有特意强调是魏国公府抚养多年的徐妙书。所以他们现在,是真的没有一点能证明魏国公府在骗婚,人家确实嫁了一个‘养女’过来。
这哑巴亏他们吃定了!便是难吃的满嘴屎味儿,也一定要咽下去!
胡惟庸攥狠了拳头,翘着胡子,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以舒缓自己过于愤怒的状态,不然他真能把自己给气死。
“气死人了!”胡安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胡惟庸忙搀扶住他,给他拍背顺气。
“傻孩子,日子还长着呢,何必急于这一时,以后有他们好看的时候。”
……
初八这日,徐青青早早起床,一切准备妥当。
朱棣练武完回来的时候,见到徐青青身着翟冠圆领燕居服,一派端庄地坐在桌边喝着暖茶。
朱棣鲜少见到徐青青会早起,如今不仅早起还穿上了亲王妃制常服,显然是她今天有应酬,可这之前她并不曾跟他提过一句。
朱棣脸色沉冷了两分,睨一眼徐青青后,便由着丫鬟伺候他更衣。
徐青青继续喝茶,还取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吃,眼睛瞟了很多地方,但就是没去看朱棣如何。
屋子里静默片刻之后,朱棣突然出声:“出门?”
徐青青回神儿,扭头对朱棣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告诉王爷,母亲今日要带妙书姐姐去相看,我跟着过去能给她们长长脸。”
因为不觉得这种小事朱棣会感兴趣,加之这几日他正在为核查十二监的事忙碌,每日早出晚归,徐青青便没打算浪费朱棣的时间,跟他说这种小事。
朱棣没再吭声,换好衣服后就出门了。
徐青青又等了会儿,听人通传说谢氏和徐妙书的马车停在府外了,忙动身与她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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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青在上马车之前,正见朱棣带人走了过来。
徐青青笑着跟他打招呼:“王爷也要出门了?我还以为王爷才刚就走了呢,今儿可比往常晚些。”
朱棣直接上了马车。
徐青青:???
她一脸疑惑不解地跟着进了马车后,赶紧提醒朱棣:“王爷是不是上错了?这是妾身乘的马车。”
朱棣直接倾斜身体,横靠在软垫上,整个人慵懒富贵。
“不是要长脸?”
徐青青眨了眨眼,靠她无比聪慧的领悟能力飞快地领悟了朱棣的意思。燕王这是要跟着她一块陪着去帮徐妙书相看,帮着长脸?
“这也太屈尊降贵了,哪用得着王爷亲自出马,妾身一个人地位就够高了。”徐青青马上赔笑着解释道。
“坐好。”朱棣话毕,就下命出发。杰mi哒ΧS⑥③.С0M
因为朱棣霸气横坐,把位置占去了四分之三。徐青青只能凑到边上那一点点小地方挤一下。好在她不胖,这点地方凑合够。
“过来。”朱棣冷声道。
徐青青更不解了,往那儿过?车厢就这么大,位置都被他横占了,某燕王的腿都在这卡着呢,她无处可挪。
徐青青半晌没动,渐渐感受到车里的温度骤降,气氛逼仄,某王瞥过来眼神更是跟刀子似得扎人。
徐青青懵逼地在内心哀嚎: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马车行到府门口骤然停下,徐青青因走神,又坐姿拘谨的缘故,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下。
朱棣随手抓住徐青青的胳膊,把她扶住。徐青青正要道谢,整个人突然像一只被扯着翅膀的鸡,被往上一提又往回一捞。
等徐青青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朱棣的腿上。
徐青青至此才顿悟了,原来狗男人从上马车开始就坐姿那么霸道,是希望她坐在他腿上。
大哥,这么简单的事,你难道就不能用嘴表达么?
徐青青怨念颇深地瞪一眼朱棣,刚好被朱棣抓个正着,四目相对了。
徐青青马上对其嘿嘿笑。
这时在车外,王府马车的车夫与魏国公府马车的车夫进行了交流。
按照尊卑,自然是王府的马车先行,魏国公府后行。但是初三那天因为那场闹剧,徐青青最后忘了问徐妙书相看的是哪一家公子。所以王府的车夫还不知道去哪儿。
“去哪家?”王府的车夫问魏国公府的车夫。
“城东沐府。”
徐青青一听到“沐”字,浑身就僵硬了,整个京城沐府就一家,男主沐景春他家。
偏巧不巧的,徐妙书相亲的对象不会是沐景春吧?
朱棣眯起眼睛。
徐青青忙跟朱棣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是沐家,若知道的话,那车夫也就不会特意问了。我们还是别去了,这脸面不用长。”
朱棣冷嗤,“躲也该是沐景春躲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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