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翰欲言又止,半晌,只好说“哦。”
他以为姜舒维会说什么性格好,打架厉害之类的,本来他都想好措辞反驳了,可听完姜舒维的话,他哑口无言。
薛临是好看。
季华翰不再说话,过了片刻,见傅子明一直盯着自己,没好气的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傅子明还在刚刚到话题里没出来呢,认真的问“如果下次我带着我喜欢的姑娘来,小季总会帮我吗?”
“那是当然!”季华翰用力拍自己的胸口,“我们是兄弟,你放心,我肯定捧你,保证你在人家姑娘面前站稳脚跟!”
傅子明笑了“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等警察审问茅老板的时候,茅老板很快就把陶嘉年给出卖了。
茅老板心眼儿多,还留了当初自己和陶嘉年的录音,录音里,陶嘉年对茅老板毕恭毕敬,说一定会把姜舒维骗过来,任他宰割。
姜舒维作为受害者,也有资格听这段录音,录音回荡在办公室里,她怎么都没想到,如此龌龊的用词会从陶嘉年嘴巴里笑着说出来。
“铁证如山,”薛临冷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陶嘉年盯着姜舒维,姜舒维恰好也抬头看过去。陶嘉年依然穿着那身白衬衫,双手被警察押在后面,浑身是伤,却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他被摘下面具之后,露出了丑陋又可憎的面貌,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直视她的目光?
薛临忽然急了,想要挣脱警察的束缚“你他妈往哪儿看呢?那是我老婆!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抠出来?”
陶嘉年缓缓低下目光,轻轻“嗯”了一声,对证据供认不讳。
姜舒维“你之前送给我的书我会还给你的。”
陶嘉年“对不起。”
姜舒维没说话,甚至看都不想看他。大家都是从一个学校里出来的,一个个进入了社会,当再次碰面的时候,都还以为对方还是原来的样子。
可事实上,他们只是躯壳没变。
警察对薛临进行了批评教育,傅子明和季华翰在外边看着。
登记完之后,薛临终于被放出来了。
姜舒维看着他,疑惑的问“你不会被拘留吗?”
薛临愣了下,继而大笑“你希望我被拘留?”
“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就是感觉有点奇怪。”姜舒维赶紧摇头,毕竟他的行为太过猖狂,所以导致薛临被戴上手铐的时候,姜舒维以为
“他知道轻重,还帮我们搜集了证据,案也是他报的,所以我们只进行了批评教育,”警察拍拍薛临的肩,道,“你们赶紧带他去医院吧,肚子上被捅了一刀,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似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命的。”
姜舒维愣了“你被捅了?”她伸手,就要掀薛临的衣服。
薛临捂住腹部,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没事,划了一下而已,没那么严重。”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好意思拿她打趣,“你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随便扒人衣服?”
“我就想看看。”姜舒维的脸“蹭”的就红了,她就知道,薛临是那种得了便宜就卖乖的人。
薛临乐了“看不了,衣服和血都黏在一起了,掀不开。”
他盯着他,轻叹,这个世界太他妈奇怪了,他怎么这么喜欢小家伙脸红的样子?
姜舒维“哦”了一声,这才缓缓缩回胳膊。
不看就不看,看他这样子,估计也死不了。
薛临笑眯眯的问“维维,你一会儿去哪儿?”
她还能去哪儿?
姜舒维硬邦邦的回答“送你医院。”
“行,那行!”薛临最讨厌去医院了,但他现在却点了头,“我们现在就走。”
他生怕她反悔,哥们一样拍拍警员的肩膀“谢了兄弟,回头再来看你。”
警员刚要说话,薛临就高兴地走了,一点目光没分给他,警员见自己被忽略,只好小声说“你还是别来了,我可不想看见你。”
他任职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的。
实不相瞒,他也是几分钟前才知道,薛临就是大名鼎鼎的薛少。警员摇摇头,往里走。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