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个地方,但我今天喝了酒了,叫个代驾怎么样?”
姜舒维烦死了,往另一个方向走,薛临小跑了两步,再次跟上“哎呦,怎么生气还这么漂亮?”
他声音抬高,惹得无数人看过来,小姑娘脸皮薄,几次下来,姜舒维终于忍无可忍。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怒吼。
她站在他面前,声音奶凶奶凶的,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薛临强忍住笑,说“一起过个生日吧。”
“我没什么想要的!”
“没关系,我知道应该给你什么了,”薛临说,“跟我走吧。”他歪了歪脑袋,补充,“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跟你一路。”
“……”
姜舒维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景物一点点倒退,姜舒维坐在副驾驶上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天色慢慢变暗,晚上9:00,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熟悉。
姜舒维缓缓直起身体。
最后,薛临让代驾在一处老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姜舒维愣住,问“你怎么想到带我来这儿?”
“就是忽然想到了。”
薛临带着她到了老房子这里,也就是因为这栋老房子,薛临才变得一无所有。
其实姜舒维一直想来的,但她不敢,她怕她一个人来了,会更难受。
老房子里全是回忆。
薛临给给代驾付了款,代驾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个地方离这c城不近,他一天就赚了一周的钱!
姜舒维盯着老房子,默默出神。
从前,她都是和妈妈一起来的,现在妈妈却躺在医院。
薛临在一边看着,保持安静。虽然不知道姜舒维为什么害怕,但是没关系,不管因为什么,他陪着她就是了。
姜舒维用钥匙把门打开,伸手推开。
里面还跟之前一样,院子里有一个石榴树,矮矮的,已经枯萎了,树枝干煸,极其丑陋。
姜舒维小时候没朋友,这棵石榴树就成为了她的朋友,所以姜舒维每天只能和石榴树玩,给它讲故事。
后来,随着妈妈病情的加重,等姜舒维再回来的时候,这棵石榴树已经死了。
姜舒维伸出手,摸了摸石榴树的枝干,眼圈发酸。
对不起。
它陪伴了她这么久,她却把它丢在这里,就连它什么时候枯竭的都不知道。
她怎么可以这样?!
小的时候的,姜舒维坐在石榴树旁边,信誓旦旦的历下誓言,说等她长大了,给妈妈买了大房子,一定也把石榴树搬过去,他们三个一起生活。
指尖触摸到粗粝的枝干,仿佛触摸到了遥远的过去。
如同默哀一样,姜舒维站了很久,薛临生怕惊动她,站在小家伙背后,一动不动了很久,直到肩膀都麻了,也没敢换姿势。
姜舒维在难过,他看得出来。
姜舒维抹了抹眼睛,然后转过头,说“谢谢你带我来。”
如果不是薛临,她也许这几年的时间,都不敢来。
薛临盯着她,没多说话,只重重的点了下头“嗯。”
“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姜舒维笑起来,声音柔软极了,薛临的心脏狂跳,又点头。
你别哭。
别说进老房子,就算让他进虎穴,他都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