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音轻响,苏衔毫不留情地点了春樱的穴。春樱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也发不了声,谢云苔无奈:“干什么,你解开她!”
“敢出一声,拧断脖子。”苏衔睇着春樱,口吻慵懒。旋即又出手一点,春樱身子一松。
她被这样威胁已不是头一回了,当然不敢发声,乖乖地躲到了厢房去。苏衔转而有了笑意,走向谢云苔:“小苔!”
谢云苔抬眼瞧一瞧他,一声冷哼,转身进屋。
哎?
苏衔怔忪一瞬,提步跟上:“怎么,生什么气?今天那个欺负你了?”
“嘁。”谢云苔不想理人,转念想想,自己若不明说他恐怕真不知她气从何来,指不准就要怪罪到今天那位公子头上,那就结了不相干的仇。
她便清清冷冷地给他沏了茶,茶盏咣地一放,她没好气地坐下:“你最近没干好事。”
苏衔怡然自得地喝茶:“我怎么没干好事?”
谢云苔心知他想到了,只是在装傻,美眸一转,嗫嚅着也斟茶来喝:“明知故问。”
京中近来有传言迭起,说征勇侯家的千金虽曾在丞相府一年有余,但丞相从不曾碰过她分毫,所以征勇侯才敢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她选亲。
可“碰没碰过”这样的私事旁人哪里会知道?再加上先前京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对她是丞相未婚妻那事的议论,她一想便知这话就算不是他亲口去传的,也是他授意旁人去传的。
当今世道,女子的“贞洁”总是被人看重。她父亲刚立功封侯,先前提亲之事并不热烈,或多或少与此有关。随着这个消息传开,谢云苔明显察觉到提亲之人愈发多了。
苏衔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真不高兴了?”
她瞪了他一眼。
“谢云苔你今天脾气好差哦,是不是太想我?”苏衔托腮。
她又瞪他,美眸清澈凶巴巴。苏衔咂一咂嘴,起身绕到她身后,弯腰把她拥住:“不生气哈。大家心里没有芥蒂,你好好和他们见过却依旧想嫁我,才是真的想嫁我。”
谢云苔拧眉低声:“净挑好听的说。”
“真的啊。”苏衔抿笑。
他其实并不怀疑她现下当真想嫁他,只是日子拖得越久他想得越多,时时担忧谢长远若真不点头该如何是好。
那日卫成说得不错,这样拖下去,平白被耽搁的是她。
于是他那天就在想,若当真另有旁人待她好,她就真不会动心么?其实也未可知。
按他的性子,入了他眼的东西他就不会拱手让人,此番却像被什么东西附了体,他边是拼命想把她抢回来,边是又跟自己说若另外有人待她好便也不错。
所以她说他近来没干好事是真的,他最近干得坏事可多呢。一边没碰过她的消息是他有意散开的,另一边,出面威胁那些上门提亲的公子的事他也没少干。
大家都是与朝中有些渊源的人,近来弹劾他的人又多了。
但这些都无所谓,真让他烦躁的只是他心里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两样举动相互矛盾,又还是在控制不住的将两件事都继续下去。
谢云苔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看他,呢喃又说:“你就是瞎胡闹。”
苏衔一声低笑。
“画蛇添足就是你这样的吧!”谢云苔暗自撇嘴,“你又不怕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