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恨的牙齿痒痒,“你就气我,等大哥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懒妞翻了个白眼,一直用丰富的面部表情气小哥哥,一口一个温柔大哥哥,叫的格外甜。
三个孩子玩闹一会儿,在张小凡催促下,才去洗手吃饭。
懒妞被迫吃了一碗蛋羹,被父亲塞了四个饺子,才允许她喝奶。小丫头悲嘁嘁抱着被父亲偷工减料的半瓶牛奶,嘴里叨念着,“奶奶,你坏儿子虐待你宝贝孙女。”
还有一个月放寒假,母亲带着外甥们来市里玩,小懒妞知道后,天天上演一出他是恶毒继父戏码。
廖安西打定主意把闺女养壮实,岂能因为母亲的苦肉计妥协,他淡定招呼父子三人吃饭,“家里没钱了,下次冲两勺牛奶,中午停了牛奶。”
“···”小懒妞小幅度扭头,眼角余光‘虚溜’瞟着他,腮帮一瘪一鼓,咕咚咕咚大口喝奶。“爸爸,好少啊,没了。”
小懒妞把奶瓶举得高高的,为了证明她说话的可信度,反着奶瓶往下倒。“裹了两口罢罢了。”
“今天冲的有些少,往常我和你爸吃完饭出去溜达一圈,咱们懒妞还没喝完呢!”张小凡惊讶地说道,没提给她冲奶,孩子长大了,要多吃饭身体才能强装。
懒妞撇着嘴巴,“好少,爸爸。”
廖安西扭头和施孝敬说话,小懒妞失落的抱着奶瓶,小脸颊贴在桌子上裹着空奶瓶,砸吧咂吧嘴···
彬彬气着呢,决定不帮懒妞说话,看她下次还气不气自己。心里再疼,也要把持住,非要懒妞长记性。
施琅筷子抵住嘴巴,抑制住笑声,不由得伸手揉搓小姑娘脑袋上的卷毛。
宝贝妹妹对大哥傻笑,气的彬彬差点摔碗,也不知道求求自己,笨懒妞,最大的大腿在她面前,竟然去抱小细腿,眼瞎!
几个孩子的动作被大人看在眼中,没去说教,随他们玩。
吃好饭,施孝敬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抱着小懒妞揉搓一会儿,在小儿子的怒视中,镇定的带着两个儿子回家。
夫妻俩哄好抱着奶瓶不撒手的懒妞睡觉,两人到书房谈上面归还张家老宅、为张老正名、安葬张家遗骨的事。
“人去世十年,死后排场做的再大,有什么意义呢!”张小凡嘴角下弯,觉得可悲,手被温暖的手掌包裹,她说起另一件事,“上面给我安排一个在市博物馆当讲解员的工作。”
可能考虑到她对古董玉石有研究,故给她安排这份工作。
“喜欢放心去做,不喜欢推掉。”没有讲解员工作,妻子的生活十分充实。写叙实,目前涉及到题材问题不能出版,也许未来政策相对宽松,可以出版。
他拜读妻子写的,对于研究史实十分有价值。第一眼看着乐观向上的画作,细品充满讽刺。可能万人有万种解读,他建立在了解妻子人生经历的基础上解读、画作。
“对讲解员没有兴趣,小同志又给我安排了其他工作,被我一一推了,估计这两天就要找你谈话,说我是被你圈养的金丝雀,整天围绕着你转,失去了新时代独立女性的尊严。”她每日陪伴懒妞,大多数时间研究古文,有了灵感写,来了兴致研磨作画。她享受舒适惬意的生活,按部就班的上班模式让她浑身难受。
“那我可得做好心里准备。”廖安西嘴上这么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又聊到彬彬的事。
“听你这什么说,彬彬继母无牵无挂,和娘家、婆家早划清关系,早些年坏了身子,没了生育能力,施琅大了不好养,好好养彬彬,老了也有一个依靠。”张小凡分析道。
施孝敬才四十,让他一直单身也不太现实,如果要再婚,老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睡吧。”廖安西没发表看法,彬彬这小子长大了不少,只会捡着高兴的事和他们说,要不是施孝敬提起,他还不知道。
俩人洗洗睡了,彬彬兄弟俩背着老子来了场秉烛夜谈。弟弟被廖家保护的非常好,纵使有点小心机,他一眼就能望穿。
“总之别受人挑拨疏远廖叔一家。”
“知道了。”彬彬咕囔一声转进被窝,“你睡里边。”公鸡都打鸣了,困死他了。
施琅爬到里面,隔着窗户看着朦胧的天色,“妈喜欢玫瑰,我不在,每月送一支玫瑰花给妈。”
“昂~”彬彬不耐烦踢他一脚,烦死了,比叔还啰嗦。一定感冒了,才不是哭引发的鼻音。
施琅裂开嘴无声笑了,弟弟是母亲疼爱的幼子,他该记得母亲的生前事。
施孝敬在小儿子的房间没找到小儿子,又跑到大儿子的房间,见大小儿子依偎在一起睡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心关上门,出去办公,一天的心情十分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