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红袖章错以为绕开公安局,把事情直接捅到上级!”张广德脸部肌肉僵硬,被气的牙龈疼。他明白真的把事情闹开,张小凡暴露在众人面前,红袖章稍微使用手段,谁知道张小凡会被发配到哪里劳改!
再说红袖章随便推出一个人顶罪,事情看着能闹出大风浪,结果只是给红袖章挠痒痒。
“他们天天吓唬我们,不许我们吓唬他们?”余厂长头疼地揉着额头,“小白兔也咬人,发起疯竟比老虎还可怕。”
说完他让张育才出去办事,他和张广德有事情聊。
张育才下楼时听到茶缸摔地声,掌控别人命运的人被部下摆了两道,心里不好受。他在心里默念几声磨驴,去办厂长交代的事。
上午晴空万里,下午乌云密布。
研究员刚回来,张广德没有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休息两天,睡到三点,厂里的其他工人去上班,他们没事可做,闲的发慌,决定去找张主任分配任务,到办公室里没有找到张主任,回来的路上刚巧遇上张秘书。
尽管张秘书的脸色很难看,郭平硬着头皮走上前问张主任在哪里。
“和厂长商讨事情。”张育才冲研究员点头,走到一棵大树底下开门坐到车里,调转车头驶出汽车厂。
“诶,”车间主任望着厂长办公楼的方向,从张秘书的神情他可以推断出要发生大事了,他走上前好心提醒他们,下巴对准办公楼,“发火呢,里面传出砸东西的声音。”他越想越有可能,两位领导在里面打架,他识趣的没有敲门,火速离开办公楼。
“不能吧!”
他们来了好几年,厂长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没见过他发火。
廖安西换一个肩膀扛婴儿床,等小汽车走远了,他才把婴儿床换到另一个肩膀,老实巴交的扛着床走进厂子里。
张育才目光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着急去办事,没放在心上。等汽车驶出一段路才看清熟悉人的脸,那叫一个气啊,呦呵,干了了不得的事,躲着他干嘛呀嗬,还剪头发了。
要不是手头的事刻不容缓让他去办,他一定调转车头追上他,把他拖进花坛里埋了做花的养料。
廖安西微抿着唇瓣,水润的眼睛里闪现无辜、憨直。
“磨驴,剪头发了!”皮创造抠着下巴,嘿嘿和他打招呼。
廖安西留给他的印象沉默寡言,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他二分之一容貌。他啧啧绕着廖安西转两圈,剪成寸头,气质变化太大了,变成了阳光无害大男孩,尤其是他纯净的眼睛,让人看了顿时心生好感。
“在厂房大门口剪的。”廖安西慢吞吞道。
他原本扛着床回家,老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果断放下床让推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剪头发的老大爷剪头发,一直背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