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与饱

“妈,你看他拿着我们家的票据买肉吃,也不请我们进去吃一口。”赵宝党闻着肉香味走不动路了,想要端起铁锅尝一尝。

赵大嫂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她四处瞄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她才放在儿子,在儿子耳边小声说道。“我们送廖安西东西的事,不能被人知道。”

赵宝党嘟着肥嘟嘟的香肠嘴,“我不管,我想吃肉。”

你要是不给我吃肉,我就大声嚷嚷。赵宝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抬脚就要进廖家的院子。

“行,让你爸去供销社买一斤大肥肉给你吃,我们先回家。”赵大嫂拉着儿子往回走,心里也惦记着廖家的肉。

“妈,臭丫头长大了,我们也把她卖到县里,这样我们天天有肉吃。”赵宝党瞧不上廖家,一家子吸血虫。

“好。”赵大嫂早就有这个心思,可惜女儿才十三岁,等女儿十五岁就把女儿嫁出去,正好彩礼给儿子讨老婆,最好给儿子讨一个县里的媳妇。

老嫂子们鄙夷地望着远走的母子俩,在林凤大门前徘徊许久,一定没安好心。

“林凤,你家吃肉了!”老婶子伸着脖子嗅了嗅,还真是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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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女婿弄了一根大骨头炖汤给我女儿吃的。”林凤摸着肚子画了一个圆。孩子没到三个月不能和外人说女儿怀孕,要不然小家伙害羞跑了,她哭都没有地方哭。

她不说明情况,一些嘴碎的老婆娘肯定编排他们家吸女婿的血,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隐晦的传递女儿怀孕的消息。

大婶们露出贺喜的笑容。她们还纳闷呢,安梅回娘家也不露头,她丈夫也紧跟着跑到岳家住,原来安梅有喜了。

“还是你女婿知道疼人。”她们羡慕林凤找了个好女婿。

“是挺疼人了。”林凤附和着,暗骂女婿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林凤和老姐妹挥手再见,哭丧着脸走进院子里。女婿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天天给女儿做好吃的,村民们老是闻到肉香味,一些嘴碎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家。

廖安梅在锅底下架起粗木材,熬了几个小时的大排骨汤闻着特别香。中午先喝点汤,剩半锅汤留着晚上下手擀面条给丈夫吃。

“安梅,以后晚上烧肉,好歹卫国能吃上一口。”林凤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晚上出来溜达的人少,女婿也吃到了肉,非议声应该会少些。

“知道了,妈。”廖安梅盛了四碗汤,又端着饭菜到堂屋。

林凤先到床上躺一会儿,等到儿子喂好猪,她再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