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
谢执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他面前的棚子内蹦蹦跳跳的一群大男孩,低下头,给BOX发信息。--
谢执:【当然不,本质团偏严肆吧。】
BOX:【哦哦哦哦哦那就好!】
BOX:【也是,太子团不存在毒唯。】
BOX:【是这样,我手上有一个团项目在找文案,你有空的话,能帮他们写写吗?】
BOX:【他们包了场馆外所有的LED屏幕,就是希望文案精致点。】
执此一肆:【行,我来帮他们写就行。】
谢执刚刚答应玩BOX的要求,还没来得及看自己被拉进了一个什么群,就听到导演那边喊了声休息。
聚光灯之下的严肆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一边擦汗,一边向谢执这边走过来。
谢执手忙脚乱地打开一个word,把白翰墨给的主题啪啪敲上去,装出一副:“我在认真做作业的样子。”
严肆走过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谢执身边,瞄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问:“白老师的作业?这次主题定了吗?”
“还没有。”
刚才一直在搞应援文案,能定了主题就又鬼了!
“那个。”谢执头脑飞转,给自己的空白找了个理由,“毕竟这次老师们对稿子的要求很高……”
“是。”严肆点头,“那确实是要慢慢找。”
严肆说完这句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刚刚在化妆间,严肆基本上也是这么坐着的。
汪平说的恐怕是他自己的前车之鉴,比如汪平把季走做狠了,季走跟他生气那事儿。
严肆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想到了几个月前北电三试,老师出的那个题,所以……如果谢执真的有一天赶他出去,会不会真的是因为……太多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很美好,但严肆和谢执也是第一次,多和少,尺度什么叫合适,次数多少叫适中,严肆也不懂。
谢执本来还在紧张自己开着的应援群,以敲剧本的手速快速给电脑关机之后,谢执抬头,就看到严肆垂
着脑袋,在他旁边坐着。
严肆头顶的发胶似乎是没有固定好,此刻垂下来一绺,配合严肆低垂着的眼睛,显得他……有点可怜。
“怎么了?”谢执赶紧把电脑放到一边,探过身体去看严肆。
谢执刚刚一动,本来酸痛的腰被一牵,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严肆注意到了这一句“嘶”,赶紧站起来,绕到谢执的左侧,蹲下来,按住谢执的腰揉了揉。
“是不是很疼?
”严肆抬起眼睛,眉毛紧皱,把谢执盯着。
“……”
说实话,确实并不是很轻松,但严肆的眼神太可怜了,像只马上要被主人遗弃的大金毛。
“没有很疼啊。”谢执摇摇头,“你别乱担心。”
“怎么可能不疼?你现在都……”严肆眉毛紧蹙,“我下次……保证少做一点。”
“为什么要少做一点?”谢执有些不解。
“怕你不舒服……”严肆低声道。
谢执坐在那里,看着严肆蹲在地上,白衬衫紧绷出细小的褶皱,背后似乎有根金毛的尾巴,尾巴尖垂着,在半空晃来晃来。
谢执摸不到那根尾巴,但是可以摸严肆的头。
“没有不舒服啊。我男朋友,技术好,然后又……反正就是很好。”谢执摸了摸严肆的脑袋,耳朵又有点红,“我很喜欢的。”
“喜欢那个……里面都是你。”谢执耳朵越来越红,“喜欢……你是我的。”
为什么要在公共场合讲这件事情!!!
谢执后悔得咬舌头,简直想昏过去——就当刚才说这话的人不是谢执算了,谢执不可能在公共场合谈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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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才蔫儿了吧唧的大金毛的眉毛霎时间,却舒展开了。
严肆眉眼开阔地笑了笑,站起来,端起谢执的水杯喝了口,然后将自己嘴唇粘过的那侧转向谢执,递到他的唇边,和他的嘴唇轻轻一碰。
整个片场人来人往,唯一隔得很近的导演背对两个人,正在审视素材。
严肆把水杯拿起来,自己再喝一口,对谢执一笑:“我知道了。”
·
知道归知道,严肆也知道自己前一天晚上做的太过头了,拍完棚拍部分回家后,只是让谢执舒服了一下,没有再继续更进一步的亲密。
第二天一整天都要去一块专供拍摄的街道,拍摄这个概念片的外景部分。
在夏天出外景简直不是人应该去体验的项目,严肆本想让谢执留在家,但谢执作为编剧,还是坚持与严肆一起去拍概念片。
抵达现场后,导演先把TURNON分成两个小队,汪平和严肆的景近,就先凑在一起拍,剩下三个人自己走走戏,练习一下。
毕方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认真地练习自己的动作,半个小时之后,心态完全崩了。
“我是个歌手,唱跳歌手对吧??”毕方被太阳晒得怀疑人生,抓住柏易安就是一阵乱摇,“我不会演戏,这很正
常对吧?”
“很正常。”柏易安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把鼻涕一把泪,“队长,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也不会演。”
“呵。”周奇轩冷酷一笑。
“你笑什么?”毕方回头揪他,“难道你会演。”
“当然。”周奇轩坦荡君子,“不会。”
不会你还说个屁啊!
毕方和柏易安很有团感地同步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很有团魂地,同步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柏易安问毕方,“我们自己练习,根本练不出来。”
“问我我就有办法吗?”毕方无能狂怒,手一指不远的高处,在天桥上的一堆机器,“本组合,最会演戏的两位人才,目前都在那儿戳着呢。”
“包括但不限于会指导演员的导演。”周奇轩看了看毕方指的方向,补充了最后一条。
“哎!!!”这次是三个人一起叹气了。
接近正午,太阳直射,连影子都没有,三个人光秃秃地在地上戳着,成了三尊可怜的雕塑。
知名偶像组合男爱豆被演戏一事打垮,无奈沦落街头,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诶,对了!”周奇轩忽然反应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伞棚,“我们……要不然问问谢编?”
谢执此刻,正坐在伞棚下面,手捧着mac,字斟句酌地修改团后援会的应援项目的文案——刚才他倒是想和严肆一起去拍,但严肆看了一眼没有任何遮挡的天桥,便断绝了所有商量的余地,把谢执留在了伞棚内。
也成了三尊雕像最后的救命稻草。
“问谢编,不是不可以。”毕方仍然有一丝理智。
“但是。”柏易安手掌横着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是小严知道我们无缘无故接近谢编,会不会把我们……”
“……”周奇轩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弱弱反抗,“那个,表演的事情,能叫无故吗……”
虽然但是,私下去接触队友的男朋友,多少还是有点……
三尊雕像还在纠结,却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一丝凉意,周奇轩回过头,看见谢执提着一袋打包好,还在冒着白烟的饮料袋,走到他们旁边。
“怎么了……?”谢执也是拿外卖才看到三个人在这儿戳这,“要不要喝点水?”
柏易安看看水,再看看谢执,眼眶湿润了——冬日送碳,夏日送冰,这是怎样的天使!!!严肆,上辈子恐怕是阻止了地球被二向箔打击,才能找到谢执这样的人吧!!!
“谢编。”柏易安热泪盈眶,接了奶茶,,“你一定要救我们!!!”
“什么情况??你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谢执都这么说了,三个人也不再扭捏,把自己不会演戏的绝望境况给谢执详述。
谢执听完他们的境况,最后道:“我不会指导演员。”
毕方:“您必须会!!”
谢执哭笑不得:“真的不会——但是,我能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