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先开口了:“先生一时吓呆了。”她调开话头:“先把娘娘带回去诊治吧。”
另一个面容沉稳的护卫道:“我们这就带侧妃回去,劳您跟我一道回行宫一趟,有些事还要细问您。”他顿了下又道:“您也让太医瞧瞧吧,别伤着哪里,再说身上的衣裳也要换套干爽的才是。”
沈语迟方才为了捞沈霓君,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闻言便点头应了。
出了这等事,谁都没了游玩的心思,几人在护卫的护送下回了行宫,刘媪一见出了这等事,吓得脸色都不好了,半晌才镇定下来,给沈语迟找来一套沈侧妃日常穿的寻常衣裳让她换上。
沈霓君身形比沈语迟饱满妩媚不少,她的衣裳沈语迟穿着便有些空荡荡的。
她才换完衣裳,就被人带着到一处偏屋里,裴青临也静坐在那儿,抬眸望着窗外射进来的斜阳,神色沉静悠远,他瞥一眼沈语迟,她被衣裳衬出几分弱不禁风的味道,他不觉拧了拧眉。
沈语迟也不知该说什么,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偏屋的气息凝滞下来,她觉着呼吸都有几分艰难。她看着裴青临,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
裴青临稍稍侧头:“怎么?”
她摇了摇头:“没事,算了。”她突然又不想问了。
......
沈侧妃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碰出不少伤口,幸好都是皮外伤,虽然伤的不轻,幸好不致命。
太医又开了一副醒神的汤药,刘媪小心给她喂下去几口,她呛了声,咳出嘴里的污泥残水,然后才悠悠转醒。
她伤了脑袋,又恶心干呕了半天,这才能开口说话,她虚弱地问常福:“宫里的马都是训好的,我的马怎么会突然惊了?还有,我昏过去之后去了哪儿?谁救的我?我要重重赏他!”
“您的坐骑跑丢了,现在正派人寻着,暂且还不知是怎么突然惊的。”他一笔带过这个问题,又满脸堆笑:“也是上苍庇佑,疯马乱跑的时候,正好让大姑娘给瞧见了,大姑娘眼看着您要被淹着,当即跳下溪水救您,她拉扯了您一会儿,拖到我们赶到,您这才无恙的。”
沈侧妃表情松了松,露出一抹笑来:“语迟自小就是这样的实诚孩子,这回多亏了她,我都不知该怎么谢她才好。”
常福配合着笑:“您待大姑娘好,大姑娘自然会舍身帮您,您和大姑娘又是嫡亲的堂姐妹,她再没有不救护您的道理。”他又面露踌躇:“只是有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沈侧妃瞧他有什么私话要说的样子,抬了抬手,让屋里人退下:“你说。”
常福咳了声:“这事儿说来也奇怪,大姑娘和她那个先生是在一处的,大娘子为了救您衣裳的湿了,可那个裴先生,却只顾着站干岸看着,这有些不大对头啊?纵然那个裴先生救不了您,搭把手总是使得的吧?”
惊马那事儿谁干的他心里最清楚,他只得想个法子先把沈霓君的注意力从马儿受惊的事儿上转移开来。何况裴青临方才站在一边没帮忙也是实情,想就沈霓君,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儿,日后赏赐肯定少不了,裴青临为什么不救人?他纵然心里有鬼,也觉着这事儿挺稀奇的,还特地多问了一句。要想调转众人视线,这事儿倒好拿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