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呛了一口水, 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咳。”
墨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垂眼俯视, 拍拍他后背，“你倒是心大。”
一点戒备没有。
简宁呛的脸都白了，脸上沾了水, 长睫颤抖, 脆弱的仿佛一动就碎，经不起半点磕碰。
可墨澜偏不这么想, 他盯着少年，满心的贪念几乎要溢出来，想将少年困在怀里, 看他受不住的讨饶，哭出来最好。
哭出来他也不会放轻动作，他要将这人拆吃入腹, 连皮带骨的吞进去，以报穿心之仇。
“你不是要休息？”
简宁缓过气来，避开他的手，捂着嘴唇轻咳一声。
墨澜手心落空，收回手, 沉声叫他，“若眠，过来。”
简宁没动, 眉眼恹恹，“你有话就说吧。”
“过来。”
墨澜声音冷下来。
这人骗他十年，折磨他, 杀他，他本该一样一样的还回去。可看少年神情疏离，他又忍不住戾气横生。
简宁看一眼他的红眸，抿唇，无声叹息，慢慢过去。墨澜抓住他手臂往跟前一带，扣进怀里。
“你别——”靠这么近。
简宁推了一下。
墨澜眼底暗红，“之前十年你不是和我亲密的很么，现在躲什么。”
少年神色倦怠，像是厌烦，不肯看他一眼似的。墨澜心底焦灼暴戾不断蔓延，忍不住靠近过去，倾身逼近。
“若眠。”
简宁抬眼，下巴突然被抬高，滚烫呼吸洒落，一双唇重重碾到他唇上。
“！！”
简宁睁圆眼睛。
墨澜捏着他下巴，细密咬过唇瓣，抵开牙关长驱直入，蛮横的掠夺少年呼吸。
简宁呆愣愣的，喘不上气来，脑袋发懵。
墨澜，亲他？
太离谱了吧？！
呃……其实，好像，也还行？
简宁顿住，脸上一丝茫然闪过。
墨澜舌尖扫过他上颚，简宁一阵哆嗦，腿渐渐软了。
“咳咳。”
简宁胸口忽然闷痛，喉咙一阵阵的发痒，推开墨澜，捂着嘴咳嗽几声，“你——“
“噗！”
一口鲜血吐出，少年身形摇晃。
宁宁！
墨澜瞳孔骤缩，扶住他，指尖按上脉搏，“怎么回事？”
“我咳、咳咳咳……”简宁想说什么，又咳出几口鲜血来，带着乌黑颜色。
“中毒？”
墨澜把人横抱起来，蒸干衣裳，匆匆往寝殿赶，口气狠戾，“你干什么了！”
简宁说不出话，只闷头咳血，蹭了墨澜一身。墨澜将他放床上，迅速取出几粒药往他嘴里塞。
简宁扭头避开。
“若眠。”墨澜咬牙，药抵在他唇边，“你最好老实点，毒药怎么回事？”
上次余毒已清，这人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绝不可能有人有机会暗中下毒。
除了这人醒来后，自己待在寝殿的那会儿。
墨澜怒气上涌，“你到底想干什么。”
简宁抿紧唇，“不吃。”
别救了，他这次选的毒又急又猛的，也比别的毒更难受点，他好不容易撑到毒素彻底发作，再救一回，下回他还得难受。
再说了，这毒挺贵的，浪费了多不好。
简宁病恹恹的，脸色苍白，只有嘴唇染着鲜红。
墨澜被他拒不配合的样子惊到心慌，不清楚他想干嘛，用力捏开他下颌，硬把药喂了进去。
简宁想吐掉，结果那药入口即化，直接进了肚子。
“……”
他翻身，想钻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