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暖暖的阳光已经缓缓升起,小鸟也在枝头上唱着早晨之歌。当阳光照射进病房的窗内,照在一个老者的脸庞之上,照在她饱经风霜满是皱纹,沧桑的脸上。
这个老者便是刘龙的母亲,巷子里总管她叫刘大娘,管她儿子刘龙,通常又便是刘大娘的孩儿。
兴许是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阳光,刘大娘眼皮懒懒的睁了睁,等适应了这阵光芒,适应了这四周的环境——白花花的墙壁,一个吊挂着的白炽灯,自己身边的白被子和一张白枕头,还有趴到床垫上睡着了的刘龙。
刘大娘看了看他,显然是昨晚很晚才睡着的,为了照顾她,居然累得连瞌睡都不想睡,自己欣然地笑了笑。
刘龙也许察觉到了动静,抬眸迷迷糊糊地看着床头,见自己的母亲已经苏醒,悬挂着的心,也安然放下,出声说道:“娘,你醒啦?”
刘大娘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没有再搭话。
刘龙看着她这一系列的神情,茫然地接着问道:“娘,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刘大娘却是摇摇头,半天才出声说道:“没,没有,我只是嫌我这把老骨头了,居然还拖累我宝贝儿子。”
“娘,你是我娘,照顾你是应该的啊。”刘龙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刘大娘欣然地看了眼刘龙,心头的忧虑虽然已经放下,可又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真孝顺我,早点儿把莲子娶进门,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孝顺啊?”
“娘……”
“别说,一看你就是想说‘我还早嘛’,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你就是不听!”刘大娘突然间觉得失落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孝顺,可有些失望的儿子,说道。
“娘……”
“那边那位大娘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多嘴多舌的,打断了刘龙要说的话,说道,“你有所不知啊,你可有福气了。”
刘大娘循声望去,见同样是和自己一样,躺在病床上的大妈,疑惑不解地皱了皱眉目,问道:“我不知道什么?”
“哎,你知不知道这病啊,是谁出的钱?”这个大妈卖着关子,故意再次问道。